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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裡挑挑揀揀,隨機寵幸幾個順眼的水果。
在陪著喻青住院的這幾天裡,我可以算是把自己一個假期欠缺的水果都吃回來了。
於是病房漸漸多了一些說不清道明白的東西,在推開門時衝入鼻間的不再只是冰冷的消毒水味,還夾雜著一絲溫馨的氣息。
丁琦琦和朱子雯偶爾會來坐一會,仍舊只是笑著和我侃大山,而從來不和病床上那雙平靜的眼眸對視。
但她們在走時,偶爾會留下一本我聽說過但從未看過的外國名著,讓某人在一個個萬籟俱疲的晚上消磨時光。
斷斷續續住了一週院後,喻青終於被幾個醫生和護士圍在中央,開始對她腦袋上的繃帶一層一層的,像洋蔥一樣拆解。
我看著喻青頭頂顯露而出的一片明亮,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
壞了,這下真成尼姑了。
在醫生仔細檢查,確定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後,才宣佈治療結束,拿著床頭的單子,帶著我和喻青的家長出去了。
此時的病房內只剩下我和喻青,我埋頭收拾著這幾天帶來病房的各種東西,對一點一點湊過來的某人充耳不聞。
在她的指尖即將試探著伸到我的肩上時,我頭也不回的開口:“……幹什麼?”
喻青頓時停止了動作,但也沒有說話。
我把丁琦琦和朱子雯帶來的幾本書在床上磕了磕邊角,整齊的碼進了揹包裡後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頭和喻青對視。
說實話,我現在也有些不知道,我究竟該以何種態度面對喻青。
如果再像前幾天一樣全程冷言冷語……我看了一眼對方那個有些滑稽的光頭,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也做不到像是前幾天一樣。
但若是讓我就此原諒她曾做的所作所為,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可以完全無視她以前傷害我的一切。
病房內詭異的寂靜了下來,幾天內無聲的默契頓時被戳穿了脆弱的外殼,溶解於我和她無聲的目光當中。
“……憐憐。”
喻青輕輕喚我。
在這幾天,她總是這麼叫我,而我也默許了她的得寸進尺。
但在此刻,我囁嚅了兩下唇,最後仍舊沒有應答。
喻青垂了垂眸:“我知道,你還沒有原諒我。”
“——但我會證明給你看。”
喻青的聲音帶著罕有的堅定與許久不見的自信,我看著對方忽然收斂起剛才的無助與悲傷,恢復成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