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普爾小姐講故事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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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來,羅茲先生高度懷疑我的能力,同時也很懊惱被帶到這兒來。但是帕特里克先生沒有理會,繼續給我講述三月八日晚上發生的事情。
案發前羅茲夫婦一直待在巴恩切斯特的皇冠酒店裡。羅茲太太可能有點兒憂鬱症(我是從帕特里克先生小心的措辭中得出這一結論的),她吃過晚餐後馬上就得上床休息。她和丈夫住的是相鄰的兩間客房,中間有一扇門連線兩邊。羅茲先生在寫一本關於史前燧石的書,他坐在隔壁房間裡工作。晚上十一點,他收拾好檔案,準備睡覺。在這之前,他往妻子的房間瞧了一眼,以防她還需要什麼東西。結果他發現電燈亮著,而妻子躺在床上,被人用刀刺穿了心臟。她已經死了至少有一個小時——或許更長。接下來是案情的關鍵。羅茲太太的房間還有另外一扇門,是通向走廊的。這扇門被從裡面反鎖,並插上了門閂。房間裡唯一的窗戶是關著的,而且上了閂鎖。羅茲先生稱,沒有人經過他所在的房間,只有一個女服務員進來送過熱水瓶。插在傷口上的兇器是羅茲太太梳妝檯上的一把匕首。她習慣把它當作裁紙刀。刀上沒有指紋。
案情可歸結為一點——除了羅茲先生和女服務員之外,沒人進入過受害者的房間。
我詢問了那個女服務員的情況。
“那是我們第一次問訊,”帕特里克先生說,“瑪麗·希爾是個當地人。她在皇冠酒店當服務員已經有十年了。她似乎沒有任何理由突然襲擊一位客人。無論怎樣,她看上去都挺遲鈍的,甚至有點兒傻乎乎的。她的口供和羅茲先生所述也沒有什麼出入。她給羅茲太太拿來了熱水瓶,看到羅茲太太快要睡著了。說實話,我不相信她會殺人,我也肯定,沒有陪審團會認為她犯了罪。”
帕特里克先生又提到另外一些細節。在皇冠酒店樓梯的盡頭,有個小型的休息室,人們有時會在那兒閒坐,喝杯咖啡。一條通道通向右側,裡面的最後一扇門就是羅茲先生的房門。通道在那兒又直接轉向右側,拐角處的第一道門就是進入羅茲太太房間的。碰巧的是,這兩扇門都可以被人們看到。第一扇門——通向羅茲先生房間的門,我稱作A,可以被四個人看到,兩個商務旅者和一對上年紀的已婚夫婦,他倆當時正在喝咖啡。據他們說,除了羅茲先生和女服務員之外,沒有人進出A門。而另外一扇B門,有一個電工正在那兒幹活兒,他也發誓,除了女服務員外,沒有人進出過B門。
這確實是個非常離奇、又十分有趣的案子。從表面上看,似乎一定是羅茲先生謀殺了他的妻子。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