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的確很被動”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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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上雖然插著標誌,但三十四師在什麼地方並不確定。在極端頻繁的變動中,地圖很容易畫得混亂不堪,剛剛畫上佔領馬上又變成放棄!經常的塗改會把地圖毀掉!三十四師給他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師長陳樹湘,一個是一○一團的參謀長萬世松。
那是因為他來蘇區後處理的一個複雜而又簡單的案件。萬世松在養傷期間,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方麗珠。他們同居了三天,被人揭發。可是人們的同情卻在萬世松和方麗珠一邊。這是紀律與感情的矛盾。合理不一定合法。
軍團長董振堂認為軍法難容,報告軍委執行槍決。方麗珠要求將她一齊槍斃,因為她堅持責任在她身上!
陳樹湘不願喪失這個既是下級又是密友的團參謀長,便暗自給周恩來寫了一封為萬世鬆開脫的信。周恩來作為紅軍的總政委,必須正確地處理這個案件。他主張給萬世松以降職處分,下放連隊當連長。之後,萬世松在戰鬥中表現非常勇敢又頗具軍事才能,在西征路上他代替了犧牲的二營營長。
“自古人生誰滿願?”恐怕一個也沒有,這便是人生的真諦。周恩來曾經聽過方麗珠的申訴,他心裡說:“你們是無罪的!”嘴上卻只能說:“處分是必要的!”
大軍將行,方麗珠要求隨軍,願做一名女扮男裝的炊事員或是挑夫。她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周恩來也許是最重感情的人。平等與仁愛,如果當成褒義詞的話,應該加在他身上。在後來的年月裡,他收容撫養過多少烈士的子女?又保護過多少身陷冤獄的幹部?
這種仁愛之心,曾受到項英強烈的指責。在項英看來:人道主義是資產階級的感情,在階級的不可調和的、你死我活的拼搏中,只有殘酷的鬥爭、無情的打擊才是堅強革命者的黨性!幾十年後,在“四人幫”批中國“大儒”的時候,矛頭就是對著他。
西奧德·懷特在延安時就認識了周恩來,對他印象極為深刻。他曾說:“在他面前,任何不信任的感覺或者對他還有些懷疑的判斷,幾乎都煙消雲散。”但過了若干年後,他意識到對周充分信任是不太適當的。他把周恩來的雙重性格、兩種形象結合在一起來描寫:周恩來“如同本世紀任何共產主義運動產生的人物一樣,是一個卓越無情的人。他會以絕對的勇敢、以貓捕老鼠的靈巧,並以一個人經過深思熟慮的唯一行動方針而行事——他就是這樣行動的。然而,他還是具有能夠表現出熱情親切、情不自禁的那種與人為善的態度和斯文禮貌的本領”。
在理查德·尼克松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