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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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迷茫。
他不太清醒的腦子裡冒出一個比喻:小朋友做了噩夢找媽媽。
“鬆手。”許言終於回了神,低聲說。
沈植沒動,他嗅到許言T恤上的清香,跟以前的不一樣——許言換洗衣液了。
也是,三年,那麼多東西都變了,何況是洗衣液。
見沈植不肯動,許言皺起眉,電梯忽然叮了一聲,他立刻推著沈植的肩把兩人分開——出來的是某個媒體的工作人員,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走向另一頭的房間,沒注意到他們。
許言看了沈植一眼,沈植正微微低頭,溼垂的劉海把眼睛擋住。許言沉默了會兒,轉身要回房。
“許言。”沈植拉住他的手,像費了很大力氣,說,“我們……能談談嗎。”
和夢裡一樣,他並不知道要談什麼,他只想跟許言一起待著。
他的眼睛通紅,看著許言,目光裡透出隱隱的懇求意味。
許言按了按眉心,思維在酒精作用下執行緩慢,那句“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愛你了”不合時宜地蹦出來,平添幾分猶豫不決,沈植的狀態又確實異樣……算了。
“去你房間。”許言說。
心頭還沒能鬆懈半秒,又被架空,沈植想到許言房裡的人——現實並沒有比噩夢美好多少。他理解沒人會當著女朋友的面帶前任進房間談談,可胸腔還是猝然疼得揪緊起來,整個人只想蹲下去,緩解一下要命的痛楚。
“好。”他半晌才從嗓子裡推出一個字。
許言擦過沈植的肩走進房間,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沈植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杯子捱到茶几的那刻,沈植忽然直起身匆匆說了句“等我一下”就去了房間——他把床邊的藥盒藏到枕頭下。
明知道許言看不見,明知道許言不可能走進臥室,但沈植還是要藏,要藏得很嚴實,連同他的不安、彷徨、心虛、崩壞,都藏起來。
“很晚了,你要說什麼。”許言看著茶几那頭的沈植,問。
沈植雙手交握,垂在腿間,他低著頭,肩也往下沉,像精神耗盡,許言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往前栽倒在地。
“你和她……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許言反應了幾秒,明白沈植是誤會了。
“這好像跟你沒關係。”他回答。
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於刺下來,沈植輕抽了口氣,抬手,臉埋在掌心裡。事實上他從剛才到現在都沒勇氣去看許言,而且有越來越退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