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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後來籃球賽上許言看見沈植冷靜從容的樣子,打贏了也這麼淡定,滿場歡呼聲,只有他是冷酷的高嶺之花,流著汗微微喘氣,在隊友瘋狂的擁抱和撞肩裡只是淡淡一笑。那場籃球賽出了張抓拍神圖——沈植運球時的一個回眸。球服,汗水,眼神,下顎,肩頸,線條,十八歲少年清晰的眉眼與周遭虛化的人群。
照片是攝影協會的許言拍的。
過去再久,許言都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籃球館裡那麼吵,屋頂都要被掀翻,他端著單反,在取景器裡追逐某個身影,很突然的一刻,那個身影停頓了一下,回過頭,隔著半個球場的距離,墨黑的眼睛直視過來。只是很短的一秒——或許一秒都不到。但許言覺得那瞬間被拉得很長,什麼聲音都沒有,周圍好像徹底空了,他們在取景器裡安靜對視,安靜到許言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以至於按下快門鍵的時候許言的指尖差點打滑,等他怔怔放下單反,離開取景器裡那個狹小的世界,一切都恢復,歡呼聲震耳欲聾,沈植進球,全場尖叫。
後來那張圖為攝影協會的公眾號文章刷出了幾十萬的閱讀量,照片是徵得籃球隊所有成員同意才發的,許言看著文章末尾的落款——攝影:許言。他在想,沈植會不會看這篇推文,會不會注意到攝影的名字,會不會記得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應該沒有吧。但許言無所謂,起碼現在沈植肯定記住他了。
“你看。”許言抱著單反鑽進衣帽間,沈植正在穿外套,許言挺開心地說,“我好久沒拍照片了。”
沈植往他手上看了一眼,頓了頓,說:“你沒那麼多時間。”
“很快就有了,我過幾天就辭……”
“不早了。”沈植似乎沒在聽,穿好衣服看了眼表,擦過許言的肩往外走,“可以出門了。”
許言盯著相機看了會兒,扯扯嘴角,把它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出了衣帽間。兩人一起下樓,許言雙手揣在外套兜裡,說:“大學的時候我給不少人拍過照片呢,他們都說拍得挺好的。”他其實想說我拍得最好的那張就是你,可惜都沒機會給你拍一套。
手機響了,沈植解鎖開啟,翻看訊息,他盯著螢幕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資訊內容還是許言的話,然後不鹹不淡地回答了一句:“關我什麼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許言正伸手開啟門,冷風迎面吹來,今天沒太陽,積雲陰沉。許言抬眼看著飛過半空的一隻麻雀,好像沒聽見沈植的話——其實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