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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雲從前鍾愛冷血之物,她的煌玉出世便可以絞殺比它大幾倍的山鱷。
她鍾愛蛇類,因為她覺得自己就該是條毒蛇,盤桓於暗處伺機而動,抓住機會就撲向死敵,用最尖銳的獠牙刺破皮肉,注入最兇殘的毒液,然後抽身離去,斂著蛇信盤身於垂死之人面前,欣賞著死敵瀕死之際的漫天恐慌與怨恨,她將於此滿意歡愉的看著自己的毒液一點一點蠶食他們。
思量間,陸野拎著一壺青驪瓷盞大步跨出了膳房大門,徑直往她而來。
黑豹警覺抬頭,對著他開始呲牙,被停雲伸手捏住了嘴。
她垂眸看了一眼黑豹,隨後面無表情的把它吐在外面的粉舌塞回了嘴裡。
略微嫌棄的伸手在它腦門上擦了擦指尖上的口水,有些無語……
它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多又憨又蠢的表情啊?
陸野眉眼輕輕挑著把酒遞給她:“北庭春,世上最烈的酒。”
停雲在黑豹頭上擦著手,幽幽抬眸看著陸野手裡的酒盅:“北地的酒?南境竟也有。”
陸野點了點頭。
他方才在廚臺上瞧見時也詫異,此界尚南,與北地隔了一整座冰原,運輸困難極了,陸野今歲方徹底將北戎瓦解,北地大權歸屬大奚也不過近幾月之事,此時在萬里之外的南境出現不該出現的北地酒,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停雲知道陸野沉眸在想什麼,她也想到了。
她伸手接過那隻酒盅,輕輕晃了兩下,酒蓋未揭便隱隱嗅到了濃烈的酒香。
“本宮把風鳶留下,查一查此事,我們明日照常趕路。”
停雲眉眼間盈著清淺的月色,將她眉底的凌厲揉淡了許多。
陸野眼簾半垂,嗯了一聲,隨後又道:“陳平也一道留下。”
停雲斜眼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反對。
左右風鳶遇到棘手事時,還有人幫,總比孤立無援好。
思量間,陸野開口了。
“我來。”
他伸手張開,向停雲討手裡的酒盅。
停雲抬眸看著他,鳳眸中透著幾絲疑惑。
“你單手怎麼好處理傷口?”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身後的橙燈,暖色燭火燎動,將他的臉頰輪廓照得有些模糊。
停雲笑了起來,微微歪斜著頭,抬腳抵在了他胸腹處,用力蹬了一下:“讓開些,擋著本宮的光了。”
陸野順著她腳上的力道往邊上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