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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哪有這樣的膽子,背後一定有人,金陵弄成這樣,萬一有人起兵勤王——”
六王壓根沒瞧他,敷衍道,“五哥想多了,等進了皇宮新君一立,大勢一定,再起兵的就是亂臣賊子,有什麼好怕的,你依然是安享富貴的親王。”
陳王到底有些惴惴不安,“當初說是將皇宮一舉拿下,怎麼偏給羽林衛守住了宮門?刺客來路不明,我還不是擔心夜長夢多,久則生變。”
六王愛惜的審視鳥羽,不在意的聽著。
陳王試探道,“聽說搜人還搜到了安華府上,打傷了僕役,還搶了不少東西。”
六王事不關已般道,“誰讓她要抖公主的威風,一些粗兵不通道理,哪肯待見她的脾氣。”
陳王頗為訕訕,同是天家貴胄,兔死狐悲,安華公主作為先帝唯一的女兒,從來受盡嬌寵,一直不大瞧得起六王,誰料情勢一變,境況完全不同。他以往覺得兄弟中以六王最是和善,可一陣話說下來,連個正眼也沒得著,相當不是滋味。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六王能說動手握重兵的薄景煥與時奕,陳王可不想如安華公主一般,知機的換了話題道,“這八哥烏滑水亮,墨玉似的,難怪討你喜歡,怎麼就沒聽它叫一聲。”
六王一抬手,八哥撲稜稜飛回棲枝上,“整日亂啼的那是廢物,好鳥三年不鳴。”
陳王湊趣又湊不上,聊了幾句沒意思,辭了出去。
“一個刺客就能嚇破膽,真是有出息。”
六王望著他的背影哼笑一聲,“薩木爾,那個胡姬你認識?”
屏風後轉出薩木爾,屈膝半跪道,“稟主上,幼時曾呆過一個戲班,她已經不記得了。”
六王掠了他一眼,有意又似無意,“居然是蘇璇的徒弟,這倒是有趣,既然有舊日交情,看來是不方便讓你去捉人了。”
薩木爾低頭,看不見臉,“屬下的命是王爺的,但凡有令,無不遵從。”
六王從椅上站起,想了想道,“罷了,她都忘了,你去也未必誘得出,讓薄侯自己去翻,十萬大軍,料她也藏不了多久。”
直到六王離去,薩木爾才站起身,他的神情不復桀驁,唯見沉默。
八哥在棲枝上安靜的剔羽,鳥喙偶然一張,僅有半截舌根,靈活的鳥舌早已被人剪去。
數百里外,亦有人如薄景煥一般盛怒。
左卿辭等了許久才等來訊息,怒得拂案而起,“不過是去探察城內敵情,她刺薄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