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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連夜打馬回來報信,累得險些厥過去,全仗秦塵在一旁扶住,勉強提著一口氣道,“夫人原本是在探察,碰巧見叛軍擄了女人獻給威寧侯,其中有瑟薇爾,夫人就跟去了,屬下無能,未及制止。”
蘇雲落當年心脈受損,曾得雪姬收留,左卿辭一聽就明白,她定是顧念舊情去救人了,目光倏然冰冷,“蠢透了!雪姬這女人就是個禍害,還管她怎麼死,早知道就不該留!”
白陌抹了把汗,累得聲音發顫,“軍隊確是威寧侯統領的,也恰如公子所料,威寧侯與武衛伯不和,近日有不少衝突,薄侯的一些傳聞十分詭異,蹊蹺頗多。”
左卿辭此刻哪還有心思理會敵情,薄景煥對蘇璇恨之入骨,城內叛軍足有十萬之眾,稍有失手後果不堪設想。他一顆心彷彿落在了煎板上,說不出的焦燥,急思片刻沉聲道,“通報曹司馬,說我有要事求見!”
秋夜已經有些冰涼,缸中之水更是寒冷入骨。
蘇雲落抵著缸蓋緩慢呼息,猶如一隻冬蜇的蛙,一動不動。
血與汗、苦與痛,各種艱難險惡她經歷過太多,這點忍耐壓根不算什麼,然而一年來被照顧得太好,竟有些不慣了,意識也開始遊離,想起了左卿辭。
他本是個剔透涼薄的性子,卻一直在遷就她,自己竟也心安理得,不為無可交換而羞恥,甚至還能對所有人宣告,自己是他的妻,那個風華無雙的男子是她的夫君。
這樣的心境十分奇妙,她越是咀嚼,越是牽掛。
緊閉的金陵城是一方沒有出口的大甕,能躲的地方越來越少。
可她不能死,她捨不得上天賜給她的人。
那個愛她寵她,讓她感覺無情人世也有無盡歡喜的人。
一想起來,就如珍貴的波斯石蜜,從舌尖甜到心底。
抄檢的喧譁與獵犬的吠聲越來越近,蘇雲落睜開眼,握住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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