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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餘,三天兩日的,東柏堂裡就飛入信使,晏清源的案頭除卻軍報,還有一眾鄴城雜務,值房裡一干人等,每日也是行色匆匆,唯獨李文姜,忽成閒雜人等,自教會歸菀騎術,偶有溫習,晏清源便徹底將她晾下,丟在東柏堂後院裡,限制活動,卻也沒個說法。
等的這數月,除了看窗子外頭葉子從密到疏,嘰喳的鳥雀不知何時丟的蹤影,連草叢裡的蟈蟈,都沒了聲響,怕也死絕了。李文姜按捺不住,她可不願做入秋的螞蚱,同身邊唯一個過來伺候的小丫頭打的相熟,便要套起話來:
“這些日子,也不見陸姑娘說要騎馬的事了。”
小丫頭替她一下下順著頭髮,把木梳往嘴裡一咬,騰出手開始挽髻,等嘴巴得閒了,才回答說:
“世子爺忙活著呢,大相國跟西邊打仗,整個東柏堂都連個大氣也不敢出,哪還有心思讓那位陸姑娘去騎馬。”
李文姜看著鏡中紅顏,靈動的眼珠子一轉,笑問道:
“不過世子爺可真是偏愛陸姑娘,那羅延可是一等親衛呀,都派去陪陸姑娘學騎馬,怕是他連大將軍府都回的稀鬆了。”
一聽她這麼感慨,小丫頭立刻開了話匣子:“可不是,陸姑娘如今直接就住進了藝圃,世子爺這下,更不要回府了,不過世子爺待公主也不差。”
一面聽,一面伸手朝白瓷瓶裡插著的芙蓉,掐了一朵,顫顫別在髮間,李文姜滿意地衝鏡中人一打量,換上東柏堂府裡丫頭穿的雪青襦裙,嫋嫋地起了身,轉頭幽幽對著小丫頭一嘆:
“也不知前線戰事怎麼樣了,要是能和邙山一樣,速戰速決,那倒好了。”
小丫頭心裡道邙山大戰就是夫人你那造業的夫君搞鬼哩,不知道你住在東柏堂是個什麼道理,不過,世子爺有公主,還有陸姑娘,怕是你掐頭去尾都插不進來了,於是直搖頭說:“這幾天府里人來人往,我都看見二公子好幾回了,八成也沒什麼捷報。”
李文姜往視窗一瞧,今天日頭好,被褥早都拿出去晾曬了,她牽了小丫頭的手,笑著就往外引,走到被褥前,像個尋常婦人似的,拿起撣子朝著一頓拍打,隨口閒話問她:
“二公子來鄴城開府,家裡頭也都跟著過來了嗎?”
看她如此,小丫頭也順手撈起個撣子,在這頭拍起來,一扯邊角又給抻了抻:“那倒沒有,二公子的家眷都還在晉陽,估摸是陪主母呢!”
李文姜若有所思,手底動作漸停,對著被上的牡丹刺繡出了片刻的神,忽對小丫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