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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信堂的確也不是什麼很有知名度的堂號,楊家本家用的是郡望為堂號,寶雞堂楊與天水堂桂,都是西北赫赫有名的望族。 只是大老爺獨身一人在江南落地生根,一轉眼就是二十多年,和本家又有些生分,不過是近十年來,才用了寶信堂的堂號。江南官僚知道得多些,出了江南三省,這個堂號就沒那麼響亮了,一路上有眼不識泰山者,也都情有可原。
可身為幾重的親戚,許家人不知道這堂號,那就太失禮了。古代最重禮儀二字,失禮已是相當嚴重的罪過,往大了說,許家這是有幾分目中無人的意思了。
大太太眉頭跳了幾跳,反而平靜了下來,望向七娘子,略帶催促地使了個眼色。
自從五娘子、六娘子相繼出閣,家中女兒只剩七娘子一個,這一年多,大太太對七娘子可稱得上言聽計從,人情往來、柴米油鹽、人事任免……多少事,都是七娘子代她做的主。
七娘子也不動聲色,吩咐立冬,“問問父親是什麼意思,要不要通名報姓,把這場誤會消弭於無形。再請船孃問一問,對面這許家的樓船裡,坐的是許家的哪位少爺奶奶。”
許夫人身體不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雖然不至於臥床不起,但要坐船出遠門,也是天方夜譚。倪太夫人年過古稀,出行也不止是這個陣仗,對面樓船裡的肯定是許家的小輩,也只有小輩的行事,才會這樣張揚。
立冬不多時就給了回話,“老爺說,這樣的小事,也無所謂個是非,都是親戚,且讓許家的樓船過去就是了——還叫咱們別多嘴多舌,露出身份,免得許家人知道了還要來賠罪,越發花功夫。”
又撇了撇嘴,難得地露出了少許不屑,“方才我就叫底下的小丫頭出去聽一聽對面的聲音……這許家人還真是高聲大氣,聽他們的意思,對面是許家的四少夫人從孃家進香回來,今晚趕著進城服侍太夫人,可是天大的事,半點都耽誤不得……噯,真真京城人的利口,是最傷人的,那話一字一句都透了難聽,奴婢也不敢和太太說!”
大太太擠出一絲笑,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道,“唉,皇城根下長大的小民,什麼世面沒見過,難免就刁鑽了些。”
話雖如此,卻是誰都能看得出這笑意下的怒意。
七姨娘同十二姨娘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是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以楊家在江南的地位,她們也是多年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了。
七娘子只好出面安撫大太太,“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娘就別在意了,還是先想想咱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