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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員的,除非這位大員原本就失去了聖眷,或是做錯了什麼不可宣之於口的事。可是,緊跟著那宣讀的太監讀出的一份奏摺,卻讓他們也維持不住那淡然不驚的表情。
越王門下侵佔民田百頃,甚至逼凌平民致死?這種事情怎麼會事先不曾有訊息傳出來?
承受了無數道目光的通政使這會兒卻是垂頭緘默,心裡卻知道,那奏章送上來的時候,東廠和司禮監就已經有人在那兒等著,他只來得及謄抄了名字就不得不眼看著東西送上去了,哪裡知道里頭竟然是這般內容?雖說不知道究竟是否皇帝真的要動越王,可不管怎樣,有這般膽色的御史卻已經很可貴了。於是,自忖自己今年就該告老致仕的通政使彷彿沒看到那許多部堂大佬徵詢的目光,猶如睡著了一般。
如今的早朝上,各衙門都是選出聲音最洪亮的人到御前奏事;而朝廷釋出的旨意以及宣讀御史彈劾等等,也都是由嗓門最大的太監代勞。那些想昨日晚上趕出奏章,今日一大早上書彈劾把唾沫星子噴到人臉上的人,自然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尚未有出色彈章的御史們看著佇列尾部的那個試御史,心中一面羨慕他的運氣,一面佩服他的膽色。可是,當聽到末尾那句“發現事有不遂,竟使人截殺苦主”的時候,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說,竟是還險些在京城裡也鬧出人命來?
張越雖是當年執掌廣東布政司,但那會兒沒有學政,各省主持鄉試都是皇帝御點,那會兒不遠萬里趕到廣州的乃是沈粲。原本他是能留著看到底的,奈何後來被一道聖旨催逼到了交阯參贊軍務,硬生生錯過了鄉試。等到他之後趕到北京的時候,就連殿試也早早結束了。所以,對於出自廣東的那三個進士,他只是聽說過名字,人卻還是此前才見過的。
至於文章功底如何,他還是在沈粲那裡聽說過兩句。可此時此刻,那一篇洋洋灑灑的彈章卻讓他不住地點頭。此人並沒有什麼華麗的駢文辭藻,一字一句都很是紮實,句句都在點子上,光是文章便是讓人擊節讚歎的好文,更不用說因為胸中滿腔義憤,因而遣詞造句充滿了感情,自然不是那種只逮著雞毛蒜皮就大做文章的彈章可比。因而,當那太監終於讀完的時候,他倒是很想往那浩浩蕩蕩排班的末尾瞧上一眼。
他已經算是做足準備了,可真沒想到王府中人竟會如此橫暴,幸好楊稷的人反應快,又正好有東城兵馬司的人經過,否則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御座上的朱瞻基面色顯得很平靜,但只有侍立在側的王瑾才知道,昨天晚上看到那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