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走,要麼高歌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讓樓上聽見,全都比跟這兒慪著自己強!”
楊剪還是靜靜地聽,面無表情,一臉的寒氣卻快要凍住,聽完了,他直接把還在推搡的羅平安掀翻在地,拳頭已經要砸下去,終究是沒下狠手,定格似的頓在羅平安面前,然後沉默起身,把大半支菸摔在他身上。
火星亂飛。
他自己走了。
在乎?不在乎?這是太私人的感受,而大多數時候,生活是一團顧此失彼的亂麻,私人感受遠不如人們想的那麼重要,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供人體驗,辨別,回味。
至於愛?它的定義是什麼,它究竟存不存在,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想必很閒。世界上恐怕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資格去琢磨它,因為他們真正在生活,剩下那九成都只是活著,只是被一件接一件的事趕著往前走罷了。
還沒走幾步路,楊剪就接到楊遇秋的電話,問他禮服放在了哪兒,叫他回家拾掇行頭,說自己要幫他,但楊剪拒絕了。接親時間定的是早上九點,婚慶公司的車說好七點半要在啟迪科技大廈下面等他——他情願在那三間破工作室裡整理自己,也不想“回家”。
當然他跟楊遇秋說的是自己正跟李漓在一塊,有地方待。
他也不打算睡覺了,反正離他不得不把自己捆進禮服還有一段時間。當前最棘手的是,李白為什麼大笑?大笑之後又跑去了什麼犄角旮旯?手機是真的壞了麼,那有沒有換部新的。楊剪一路都在想。有很多次,李白滿世界找他的時候,大概也是走在這樣的路上。
這種想法像藤蔓一樣把他纏得密不透風。
楊剪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感覺。過於感性,也太軟弱,他正在被威脅,他看到失控的前兆。他不想和李白見面,也找過不少藉口,到現在卻又焦慮地想把李白找到。他所求的只是李白安全,還活著,不然他一輩子都逃不出這片愧疚的霧,可是怎麼連這點東西也確認不了。
找過了所有想得到的地方,楊剪甚至走到翠微,去看了東方美髮,一無所獲。
大約凌晨四點,他兩手空空地回到科技大廈,手機沒電了,他必須得上樓換塊電池,接著可以泡杯咖啡再次出發。繞過旗杆,在一層的門柱旁,他只是貼得近了一點,就被地上的東西絆住了步子。
不是東西,會動,原來是個坐地的人,靠在門柱上。
氾濫成災的昏沉一下子就醒了。
那人被他嚇得蜷縮,好比牆縫裡卡住的一片摺疊的影子,喘息聲潮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