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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促,像雨,卻又突然跳出陰影的界線,站到他面前。
有路燈的光,楊剪的眼睫都定住,他看到李白的臉。
“我睡著了。”李白說。
“我們還是見面了。”他又道,“在這兒睡了好久,大概三點醒了一次?怎麼又睡著了。”
楊剪不語,盯住那副五官。移山倒海的幾小時已經轉為一秒鐘的寂靜。李白,一個幽靈,無孔不入,無影無蹤,但至少這次沒消失,是活著的。
“已經這麼晚了啊,昨天都過去了,十月五號快樂!你準備婚禮到現在嗎?”李白念臺詞似的說,身上冒著一股異樣的興奮,看了看錶,目光又跳到楊剪身上,靈動而狡黠,“可是隻有幾個小時了,哥,你怎麼還邋里邋遢的。”
邋裡……邋遢?
那是你吧。楊剪繼續注視他,要把他盯到骨頭似的。你瘦了。臉上曬出癬。嘴唇被你自己啃破了皮。頭髮很久沒剪。你多了三個耳釘一個唇環,身上的毛衣是我的。
但這些新鮮的證據說出來未免太纏綿,已經不是屬於他的句子。
“還是……你聽你的小跟班說我今天又發了瘋,就不放心,找我找到現在?”李白眨著眼,又在問了。
楊剪說:“我送你回家。”
李白偏過腦袋:“為什麼要你送我?”
因為羅平安被我趕走了,高傑上週還約了我催債,他知道你在北京。楊剪默想。卻聽李白緊接著又道:“我沒想走啊。”
“你看你胡茬都長出來了,眉毛像亂草,黑眼圈簡直嚇人!就準備這樣去結婚?我必須得給你弄利索,弄過那麼多帥哥靚女,我自己的哥哥必須是最好看的那個,”李白說著從方才待的角落拎起一個大雙肩包,叮叮咣咣背到肩上,他大概是把自己幹活的物件都拿了過來,他去拉楊剪的袖口,這樣也就不用等一個回應,“其實我跟自己賭了一把,賭能不能在這兒等到你,賭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和我說,現在,我好像贏了,你別判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