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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自己的這些人,當然要再聽一聽大相國的訓導。
崔儼看看晏清源,絲竹禮樂之中,滿座文武之中,他永遠是最奪目的那個,神姿出塵,清貴又恬和,不知此刻,他那含笑的眼中藏著什麼樣的意味,腦中,又在勾勒著什麼。
晏清源察覺出崔儼的異樣,看也不看,漫不經心說笑一句:
“侍郎這麼瞧著我,不知情的,當也如女子一般愛慕我呢。”
崔儼則不以為意,琢磨了片刻,低聲道:“大將軍別輕易落把柄,方才,有幾雙眼睛,是看著的。”
晏清源還是一面盯著剛獻上的白紵舞,一面應話:“是麼?侍郎既然知道是哪幾雙,記在心裡罷。”
舞是自江左傳來的,晏清源忽然就也很盼望春天,漳水河邊,東風桃李,他唇角笑意也就如逢春般盪漾開來。
晏清河就在他對面坐著,視線被舞姬飄揚起的輕紗隔斷了。
每年元會,都是自天不亮開始行這一套繁文縟節,待酒足飯飽,百官個個神疲力倦的,都盼著各自打道回府安置,很快,上頭響起內侍尖聲尖氣的宣旨聲。
皇帝、太后俱已移宮,可環繞大相國的一眾人,似還有精神頭,晏清源陪伴其左右,那些陳詞濫調,聽得發膩,卻還是耐心掛著滿臉的笑,捱到最後,才隨大相國回了府邸。
到了家中,公主率一干人過來問安,烏泱泱的,再加之爆竹亂響,僕從們來來往往,嘈雜一片。
晏清源皺眉示意她們只管去過節,等入了書房,晏垂掃一圈架上書目,眼角瞥了晏清源一眼,雖是餘光,英銳逼人,晏清源知道這是要訓話的前奏,不料晏垂卻道:
“石騰幾人,好像對你頗有微詞。”
“好像是的,”晏清源笑了一聲,“那日後怕對兒的微詞要更多了。”他目光灼灼地對上父親,晏垂果真沒說什麼,父子相視間,一切無須再多言。
“我聽說,”晏垂呷口茶,“東柏堂裡你養了個女人。”
晏清源毫不意外,神色自如,平和應道:“陸士衡的女兒。”
“我來的那一晚,你是不是後來又去了東柏堂?”晏垂捏過手巾揩手,語氣裡並無不滿。
晏清源更不見慌亂,大大方方承認了:“是去找她。”
父子間半日不作聲,還是晏垂沉吟著說:“再是絕色,也不能耽誤正事,我想你有分寸,女人的好處是讓你放鬆解乏,不要太過。”
晏清源罕聽大相國在這上頭上提點,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