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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口被摁出幾指形狀的淤青。
穆杉治不住他全然無奈。“快點,肌松劑這個東西代謝很快,又上過利尿劑,再不抽血我怕驗不出來了。”
祝傑靜止不動呼吸慢慢變重,掀開蓋住薛業的雪白被面,手掌與他的手交錯摩擦,把住腕口拉出一條無力的小臂。“別動。”
“不行不行,傑哥……”薛業用光全身力氣掙扎卻只能用手指勉強摳住他。
“別動。”祝傑反手再壓,手腕改變方向將小臂拉直,兩個人鋸木頭一樣拉扯幾秒最後僵持,“就抽一小管。”
穆杉抓緊機會開啟急救箱。
“不抽,傑哥我不抽,傑哥……”薛業瞪著針頭,緊張到鬆弛的側腰肌微微發緊,“傑哥,這真不行,我不行。”
薛業掙動厲害,祝傑乾脆支起左膝蓋輕壓他的掌心,幫穆杉在二頭肌的位置上緊緊勒一條膠皮管彷彿要把人摁進床墊裡,語氣有點燥了。
“別,動。很快,不疼。”
“不是,不是,傑哥……”恐懼感順左臂經脈頂上來,薛業用背撐著床,肌松劑擴散的瞳孔還未完全縮回原狀,“傑哥?傑哥,傑哥?”
“薛業。”
“傑哥我不抽。”
穆杉準備就緒,這小子體脂低、血脈清晰最好下針。“我下針了,你摁住他別亂動。”
“算了。”祝傑突然撒手,一秒拆了捆綁薛業的膠皮軟管再把小臂送回原處,“我看著他,有事給您打電話。”
“算了?”穆杉惱怒,“祝傑!我希望你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清楚。”祝傑的呼吸深度如同置身稀薄氧氣環境,“出了事我來頂,不抽了。”
等隊醫憤然離開薛業才敢動彈,肩膀往枕頭高處吃力地挪動。被子裡的手掌攤開向上,沒力氣,合不上。
“傑……哥?”他吸足了氣,回憶中午視線變暗的恐怖經歷。
沒法呼吸,沒法思考,沒法動彈。冰冷漸凍的麻痺感自下而上直逼心臟,隨後是劇烈的恐慌。
恐慌引起的乾嘔和痙攣,嗆入氣管的水和倒流的混合液切斷了最後的氧氣。
淚水糊住雙眼一片模糊,嚇得要命。
但下一秒身體好像彈了起來,僵住的心臟重新跳動,喉嚨裡有東西開始反逆倒流。那種強烈的感覺……像傑哥嘴對嘴把空氣直接吹進肺葉。更多的液體咳出來濺了兩人一身,咳不出來的那些水……傑哥嘴對嘴吸出來的。
胃酸灼燒過的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