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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兩三天,他應該能將這口陶窯挖出來。
他從上午一直挖到太陽完全落山,中間只吃了兩回東西,喝了好幾次水。
匍匐了大半天,他挖得頭昏眼花,腰痠背痛,臉上頭髮上全是泥土碎屑,站起來時眼前發花,累得就差沒昏過去。
他捶了捶痠痛的腰,抬頭看了眼天色,猶豫好一會,才最終決定洗個澡。
他有好幾天沒洗頭洗澡,頭髮跟身上都快有味道了。
洗頭跟洗澡不能一塊來,要不然一起打溼了他也受不了。
他先在溪邊弄溼頭髮,而後在還沒來得及吹散的灰堆那裡抓了兩大把灰,將灰與溼頭髮頭皮充分混合揉搓,搓了好一會,才全部洗乾淨,而後儘量用手捋乾淨頭髮裡的水。
洗澡的步驟則先四肢後軀幹,做了充分的準備運動才下水。
儘管如此,也冷得他夠嗆,身上的面板經冷風一吹,越發如霜如雪,只有靈動的眼睛眉毛一點黑色,唇上一抹紅。
拿枯草團將身上搓了一遍搓得乾乾淨淨,上岸的時候他一直哆嗦,直到揹著揹筐跑著上山,上到半山腰的時候才暖和起來。
月朗星稀,天色不算太暗。
他揹著揹筐走到部落裡時,部落裡早已點起篝火,大部分人都回了山洞,小部分人一邊坐在月色下藉著火光編織東西一邊聊天。
他太累了,沒下去打招呼,扒拉出中午的烤肉和烤泥泥果隨便吃了大半包,回到山洞裡倒頭就睡了。
青送來的獸皮大且厚實,蓋在身上沉甸甸,將溫度完全鎖在身體周圍。
任鶴隱用獸皮把自己裹成一個繭,沉沉睡去。
他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腦子裡還在迷迷糊糊地想著,什麼時候能弄到幾塊獸皮,自己也做一身皮衣皮褲皮靴好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