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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用卡車上,蒼綠油布篷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
天津港口最後出海的一艘遊輪,搭載著不止這幾位上將,還有許多悄然從天津租界撤去上海租界的貴人。
船甲上客人越聚越多,望向卸貨碼頭。
“謝少將軍,幸會。”警察署長欲握手。
謝騖清從林驍那裡接了白手套,當著警察署長的面,戴上後,和他草草握了下手。
“少將軍這是要南下?去金陵?”警察署長避而不談食鹽,彷彿也瞧不見碼頭當中列隊未完的日本兵和一杆杆指向此處的黑洞槍口。
謝騖清無意作答,看何未。
她笑笑:“小誤會。”
警察署長笑起來,眼角兩撮皺紋愈發鮮明,這警察署長是青幫一個頭目的義父,在天津衛有頭有臉,平日裡橫行慣了,按理說不該賣一個過路神佛的面子。只是眼前這個過路的謝少將軍在碼頭上現出兩百多杆槍,沒人願意吃眼前虧,少不得彎腰賠笑。
“我們接到訊息,有人在這艘船上藏了槍支,”警察署長主動道,“日租界同樣收到這個訊息,田中君便帶人來協助查驗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二小姐行個方便,讓我們上船看一眼。如此我們好交差,這船也好啟航。”
“謝某一介軍人,不問政事,更不想管你們地方上和租界的關係,”謝騖清道,“但事關二小姐和何家航運,此事,又另當別論了。”
一旁的日本商人和軍官們,喚了那個太監上前,以日語詢問謝騖清的來路。老太監謙卑地低頭,大略講了謝騖清在國內軍界學生遍天下的背景。老太監彷彿為提醒日本人,著重強調謝騖清是南方來的名將,根基不在北方,一旦發生爭執,關外和天津日租界的人是無法找到人負責的。
署長面前是謝騖清,背後是日本人,兩方不願得罪。他聽不懂日語,輕聲問翻譯,老太監同日本人說了什麼,翻譯原封不動,耳語告知。
老太監的話同樣點醒了署長,日本人的勢力在關外和天津日租界,今日就算為了國際影響不能交火,但槍斃一個警察署長太容易。人家即刻登船南下,無人敢追去追究……
“謝少將軍,何二小姐,”警察署長低聲道,“此事說明白了,就是日本人想同二小姐合作鹽號,沒談成……若船上真沒槍支,倒不如讓他們上船,查完就打發了。若雙方對峙,和日本人交起火,鬧不好又是一樁外交事件。”
警察署長言罷,又輕聲道:“南京那邊都不敢得罪日本人,謝少將軍何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