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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針。謝騖清只是偶爾吸用香菸,已是極有自制力的。
她注意力被火柴盒裡的沙沙聲吸引。但很快,煙盒和火柴都被他丟到了稿紙上。
這回倒是不談婚事了。
何未雙臂圍住他,想,方才他們幾個人聊的過去。
想鄧元初說,謝騖清當初在軍校,寫得一手秀雅的黑板字,一列列彷彿依照著尺子比過,底下的學員埋頭抄都趕不上他,往往抄到一半,黑板上已寫滿了講義。想白謹行說,北伐前,講武堂的教員們為湊錢辦學,不少人去臨近的中學小學兼職教師,謝騖清教的是物理,常鼓勵學生們日後去造飛機,改變國內只修不造的局面……
她想象著他立在黑板前的背影,閉上眼,感覺他的另一面。在黑暗裡,和她一起的這面。
在沙發上折騰了幾個小時,何未紮起長髮,出去打了一盆熱水。
這時辰總不好再去浴室洗澡,她僅穿了小背心,擰了毛巾擦著脖子和身上。謝騖清借了月光看過來,見屋子裡纖瘦的影子在一陣陣水聲裡洗著手臂和脖頸,還有臉。
何未再躺上床,平躺在他身邊,帶著桂花香皂的香氣,還有浮在面板上的水汽。
她喃喃了句:原來結婚是這樣。
似撒嬌,似抱怨。沒多會兒,她漸睡得平穩了,謝騖清還在聽著她的呼吸。輕微,香甜。
***
她惦記著白謹行的緊要事。
沒幾日,她用九叔的兩輛轎車,載著謝騖清和白謹行去了天津衛最大的幾個鹽廠。
過去國內雖然擁有豐富的海洋資源,卻缺少化學專家,一直用古法制鹽。也就是在辛亥革命後不久,有了屬於自己的精鹽場。她給他們介紹:“最早二叔想讓我對實業感興趣,就是帶我來這裡,讓我體會,實業到底是什麼,到底有多重要。你們在辛亥革命,他們在摸索生產精鹽,制鹼,這些技術過去都被西方壟斷,現在我們都能自己生產了。”
她想想,接著道:“差不多就在辛亥革命成功後的幾年,14、15年有了精鹽廠,沒幾年有了制鹼廠。”
他們這些軍人對實業瞭解不多,可一旦時間聯絡起來,就有了難以言說的共鳴感。他們在浴血奮戰,實業家建廠搞技術,讓中國人吃到了自產精鹽。
她下車前,對兩個男人說:“一個鹽一個鐵,事關重大,其中利益不是你們能想到的,有龐大錯綜的關係網。何家有艘萬噸級的海輪,專做鹽運。”
這便是運送那批槍的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