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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未將白謹行引薦給這裡的公司兩位負責人,以開鹽號為由頭,談合作。
何未先一步離開鹽場,在大門口遞去一張請柬。何家九爺喜得一女,要在下月辦滿月酒。
對方接了,悄聲問,這位白公子是何來歷,能勞煩何二小姐親自送到此處。另一個替她接了話,當年法租界被封,無人能進出,卻有一位自西北來的將軍為佳人討到了通行證。
將軍姓白,佳人姓何。
她笑:“如此久遠的事,沒想到還有人記得。”
“這便是那位名震京津的白將軍?”問話的人驚訝不已。
多年前,謝騖清的一次無心插柳,倒是幫了白謹行,輕而易舉就讓外人理解了:為何二小姐能將最私密的生意夥伴介紹給白公子。
何未一貫對鹽號不上心,也不可在這上面顯得過於在意,留了白謹行與他們應酬。
從到這裡,謝騖清沒下過車,一直在鹽廠大門外的轎車內,看閒書。
“九叔說,請你去看他女兒,”她回到轎車上說,“他還說,謝家公子不地道,上一回去公館,連主人家沒見就走了,這一回至少要住兩日。”
謝騖清放了書,頷首說:“好。”
“我定了後日回北平的車票,”她問,“你在天津還有什麼事沒辦完的?”
謝騖清關上車窗:“能在天津辦的,在北平辦也一樣,”他對前排的林驍說,“我們也定後天的票,回北平。”
他用了“回”,回家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