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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切,正如召應恪所說的那樣,是前所未有的屠殺。
這一年的四月對共產主義者和革命者來說是一個染了血的月份。
在南面,北伐剛到一半,矛頭就調轉向內,一個月內,上海犧牲數百,廣東更達兩千人,被抓捕者不計其數。
而在北面,奉系軍閥在四月底,下令殺害了包括李大釗先生在內的數十人。
這一年這一個月,南北竟在此事上達成了前所未有的血腥“統一”。
四月只是一個開始。
其後在數省,屠殺愈演愈烈。僅長沙一地就犧牲上萬。
其後,更是提出了“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人”。
……
去年七月,正是北伐誓師時。
轉眼一年七月,血流成河的卻是一個個曾站在誓師隊伍裡的革命者們。
***
那天在浦口火車站,她和召應恪被扣下盤問。
召應恪在軍閥各派系當中周旋多年,本來就是藉著一個軍閥的面子南下的,此刻,卻被擋在火車站外。兩方僵持著,召應恪雖神色不快,但不好翻臉,離開金陵最要緊。
雨越下越大,拱形雨廊靠外的地面被雨潲溼了。
一輛車用汽車停下,下來一個陌生男人,冒著雨走過來,低聲訓斥了阻攔的幾個中級軍官,讓立刻放行。
何未不知此人是誰,那人也沒對她招呼,匆匆帶路,引他們進了車站。
“二小姐不要耽擱,請一路北上,”那人輕聲用俄語告訴她,“我們在設法營救老師。”
她一聽此話,心安下來。
直到火車進了北面的省份,召應恪換了車廂,讓人端了熱水,將白巾在銅盆的熱水裡擰乾,遞給她。何未擔心謝騖清,沒接穩,毛巾掉到地上。
她像心也跟著墜下去了,怔了怔,才去彎腰撿。
“我南下接你,是謝騖清的學生髮來的電報,”召應恪替他撿起毛巾,“剛剛你也看到了,他能知道我們被關卡卡住了,讓人來解圍,那就說明他自己沒大事情。”
她沒做聲。
當時她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謝騖清以束手就擒換回來的。
而在車站從被攔開始到被解圍,都只是謝騖清讓過去學生幫忙安排的一場戲。那些人既找到了謝騖清,就沒有困住何未的必要。
而只有經歷這一出,才能給她錯覺:他還能掌握她的動向,他還能運籌帷幄為她解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