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非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些日子不方便露面罷了……
謝騖清一生多謀,但對她,從未算計過。
唯獨今日,算了一回,演了一回,只想讓她安心北上。
他們直接從南京到了天津。
召應恪在南下前,將何二府上的老老小小接到了天津九先生的公寓。
何未剛才進了洋樓,見前廳坐滿了人,有姐姐何至臻、母親,還有召應恪的父母叔伯。
姐姐何至臻一見何未和召應恪,便站起身。
“今日我將你父親和我母親都帶來了,”何至臻盯著召應恪,“召應恪,你該知道她和誰攪合在一起,謝家徹底完了,她都要被牽連的。你不想活了,我還想要命!”
何未因謝騖清和謝家的事,已經丟了魂魄,堅持著返回這裡,不過是因為被二叔和斯年牽絆著……她已無力再應對何家的人,包括母親。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啞聲道。
何至臻想攔住何未,被走出來的嬸嬸喝止。
“你九叔說了,家裡有病人,吵鬧不得。你們都請先走吧,召應恪帶你父母去利順德住,我們已定了房間,”嬸嬸摟住何未,“來,我們上樓。”
她在火車上以熱水擦過臉和身體,到天津才真洗了澡。
嬸嬸幫她拿了衣裙來,小聲說:“前兩天有客人來,說了張作霖害死李大釗先生的事,你二叔氣得病更重了,燒了許多天。我們都不敢對他說南方的情形,一會兒過去,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嗯,”她帶著鼻音說,“我曉得。”
她用熱水捂著眼睛,要了胭脂,將唇色和臉色弄得好看些。
二叔住的房間,中藥味極重。
她不知怎地,記起謝騖清身上時常有的中藥味,眼痠漲著疼。她到床邊,挨著邊沿坐下,二叔最近眼已完全見不到東西了,但手指碰到她的裙襬,還是笑了。
“回來太快了,”二叔柔聲道,“該多住兩日的。”
她輕聲道:“眼下戰事正要緊,多留不好。”
“是啊,”二叔說,“還是北伐要緊。打過來了,就可以禁菸了。”
何知行上一次被氣病,還是為了奉系軍閥為籌軍餉,下令在關外種鴉片的事。
他當年走上革命這條路,就是因為痛恨鴉片,年輕時在宣南的茶館裡和人爭論鴉片危害。最早很多人想要禁菸是為了防止白銀外流,許多人都靠一杆煙槍活著,並不覺煙土有什麼不好的……一晃兩鬢霜白,已走到人生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