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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那個手鍊是我挑的，你不喜歡嗎？”
聞言，沈眠愣住了。
她有些恍惚，目光慢慢往前，落在蕭牧之那裡。
不過這個角度，她什麼也看不到，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不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不是也這麼無所謂——
原來就連所謂的生日禮物，他都沒有自己去挑。
她忽然想，那從前那些生日禮物呢？
以前他沒有女朋友，會不會都是隨手拿的，送生日禮物給她這件事，會不會對他來說純粹就是一項機械化，卻可以敷衍了事的任務？
她的手臂還被陳婧挽著，她聽不太清楚陳婧在說什麼，耳膜嗡嗡地響，身體一陣一陣地發冷。
她想她為什麼總是這麼傻。
她以前總會將蕭牧之送的禮物當做寶貝，首飾怕戴舊了，數碼產品怕弄壞了，擺件怕磨損了……
收到禮物，她總是很開心，為什麼呢？
因為沈何平和趙念巧是不給她過生日的，只有蕭牧之會大張旗鼓為她慶生。
他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也是有人很重視她的。
陳婧搖晃沈眠手臂，“小眠子，你說話呀？”
沈眠回神，看了陳婧一眼，隔了幾秒，她出聲：“你能放開我的手嗎？”
陳婧一怔。
“我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靠太近，”沈眠聽見自己清冷的聲音：“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車廂裡一時安靜下來。
陳婧張了張嘴，多少有點窘迫。
蕭牧之擰眉，“小眠子，你怎麼了？陳婧又沒惡意。”
沈眠臉上沒有表情，她還是看著陳婧，“你能放手嗎？”
陳婧訕訕鬆開手。
沈眠立刻動了動身子，離她遠了一些。
尷尬的氣氛充斥車廂內，蕭牧之面色沉下來，“小眠子，你能不能有禮貌一點，有話好好說，你以前不會這樣的。”
沈眠安靜片刻，說：“如果你不想送我，可以在這裡停車，我自己打車回家。”
她沒有考慮她這些話的後果，以前她總是瞻前顧後，怕惹別人不高興，但事實是，最不高興的就是她自己。
而此刻，她說話完全不用大腦，她不想思考。
她沒有直接甩開陳婧的手已經是最大的禮貌了。
蕭牧之脾氣果然上來了，一腳踩下剎車。
然而這個路段按規矩不能停車，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