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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車險些撞上來，也趕緊剎車，車子發出一聲略顯尖銳的嘶鳴。
後面的車主探出身，開始叫罵。
陳婧有些被嚇到了，“牧之你幹嘛呀，這裡不能停車的，你先開到前面那個臨時停靠點再說……”
蕭牧之不為所動，回頭冷眼看向沈眠，“給陳婧道歉，或者就在這裡下車，你選一個。”
沈眠的回答是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她的行李箱還在後備箱，但是她剛剛下車走過去，蕭牧之就踩下了油門。
車子揚長而去，她站在那裡，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感。
蕭牧之走得輕巧，後面的車主剛剛等不及，正好下來，而蕭牧之車已經開走。
車主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只逮到沈眠，開口就罵：“你他媽腦子有病呢，我管你們什麼事兒，擱大路上礙事，這路是你們家的嗎？要吵架還是幹嘛回家去鬧！”
男人聲音很大，路邊行人都紛紛看過來。
好在男人也忙，罵完就上車開車走了。
沈眠慢慢地走到了馬路邊。
路邊還有人指指點點，她一向臉皮很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終於還是滑落臉頰。
蕭牧之的少爺性子是這樣的，他瘋起來根本不會理會別人的感受，但以前她總覺得他對她多少有點不一樣，會顧及她的感受，但現在……
或許是因為她落了他女朋友的面子，還不肯道歉，他得為陳婧出口氣吧。
她雙腿虛軟，在路旁綠化帶樹下的木椅上坐下，從包裡拿出溼巾，胡亂擦了擦臉。
她不斷地做著深呼吸，好一陣，情緒才平復下來。
然後她就笑了。
她想起過去這些年，每次蕭牧之的生日，她會提前很久做準備，精心挑選禮物。
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好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