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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婧說的話：你其實早就喜歡上沈眠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他不敢再深想，勉力拉回思緒。
“我……”他開了口，又頓住，隔了幾秒，“我想……和你道歉，訂婚那天，我不該走，不該把你丟在那裡。”
沈眠表現得很平靜：“你是不該走，不過你已經走了，現在道歉並沒有意義。”
很顯然，她不接受他的道歉。
這些他不是沒有預想過，但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很難接受，他長這麼大沒受過多少挫折，更別說是在女人身上。
他努力堅持著，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眠子，你可以罵我打我，你怎麼懲罰我都行……但別和蕭寒聲在一起好不好？”
明明來之前斟酌過措辭的，打過腹稿的，但話出口就變了，他聽見自己的語氣，像是在哀求。
沈眠蹙眉盯著他，“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不是……”他有些無措，“我真的是為你好，蕭寒聲不會對你好的，你想想他那個人，從小就陰沉，而且他一定是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才想和你在一起，他是為了報復……你忘了嗎，小時候你也是站在我這邊的，他一定也恨你。”
“既然你提起這件事，我也想說，”沈眠開了口，“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怯懦，都是隨大流，我怕不跟你們一起欺負他，我會被孤立，後來這麼多年，哪怕到了現在，我都很後悔，這件事是我對不起寒聲哥哥，不過我會彌補自己的錯誤，如果他是要報復，那也是我活該的。”
蕭牧之愣住，有些錯愕，“你不是也和我一樣，一直很討厭他嗎？”
他一直覺得，沈眠這樣的乖乖女，會陪著他們一起折磨蕭寒聲，就一定也是打從心底厭惡蕭寒聲。
“最開始你成天和我說他是私生子，是小三的孩子，我信了，我那時候太小，不懂事，覺得私生子就不好，但出生難道是他自己選的嗎？”
沈眠陷入回憶，“後來我得知，他媽媽根本不是第三者，你之所以那麼厭惡他，無非是因為覺得他是你們家庭的入侵者，但你明明知道的，他也不是自願，是他媽媽不要他，才會將他送到蕭家，他無家可歸，這些你都清楚，可是你還是那樣對他……”
她的情緒倒是有了變化，只是完全是心疼使然，她想起蕭寒聲經歷的那些過去，就忍不住，“蕭牧之，我好想問問你，他明明沒有傷害過你，你至於要那麼欺負他嗎？讓他在家過不好，在學校裡也不得安生，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真的覺得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