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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情遠不是認識那麼簡單。
譚卓恆認真說:“於翀是個難得的人才,臣欣賞他的才幹,幫他一幫也不是難事。這朱熙也實在不做人,臣看不慣。”
皇帝定定盯著他看了半晌,目光中審視居多,譚卓恆倒是表現得極為坦然。
片刻後,皇帝道:“好好說不行嗎?偏要上趕著來討罵。”
皇帝眉眼一抬,梁安就立刻為譚卓恆備上了錦布。他低聲說:“譚大人快擦一擦。”
宮人魚貫而入,悄無聲息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重新上了降火的清茶。
皇帝抿了一口,心平氣和地問:“朱家既然想改流放,途中也必定會打點好一切,即便到了苦寒之地他也能錦衣玉食,你待如何?”
“陛下既然知曉了此事,定然能明察秋毫。”譚卓恆說得正氣凜然。
皇帝冷冷看他一眼,復又敲著卷宗:“永平伯……朕記得,他家好像同禮部的孔喻結了姻親?”
譚卓恆一愣,長安城裡的姻親關係錯綜複雜,任意兩家拉出來都可能攀得上親戚關係,朱家和孔家是姻親,好似是有這麼回事,只是具體是誰和誰他卻記不得了。
“是,”龐才人才從殿外回來,替了值守的女官,“朱家的四小姐嫁給了孔大人的二公子,這位二公子如今在工部當差。”
她入宮前是隴右貴女,對各家彎彎繞繞的姻親關係如數家珍,在前朝行走,她比梁安更熟悉政務。
譚卓恆這才依稀想起來,孔朱二家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關係,但他不知皇帝問起來的用意是什麼,孔喻是禮部尚書,無論如何也管不到殺人案上來。
皇帝卻只問了這一句便沉寂下去,屈指輕輕敲著卷宗,若有所思。
片刻後,皇帝道:“行了,”皇帝似是厭煩了,“此事年後再議。”
梁安覷著天子臉色麻利的上前將條案上的卷宗收起,放入左邊暫緩的那一堆奏章。
既已稟報完畢,譚卓恆便準備告退離開,皇帝卻叫住他:“子期,英國公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龐才人本是隨侍在側,聞言下意識地想抬頭看一眼皇帝的神色,又生生頓住。
這樁案子雖然已經過了十二年,但算得上平宗朝的大案,譚卓恆任刑部侍郎,應當是將這些卷宗都細細看過,知道更多細節。
譚卓恆未曾細想,腦中先去翻了關於英國公案的回憶,梁安適時給他換了一盞熱茶,譚卓恆便在煙氣嫋嫋中回憶起當年那樁震驚朝野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