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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
秦朗觀察一會兒，顧辭與紀清珩且要糾纏一陣，他這才放心，轉頭看向宋朔，狐疑不定：
“你中邪了？”
宋朔沒說話。
他站在花廳外側，陽光打在他深邃眉骨上，半明半暗，越發顯得山嶺起伏，丘壑深沉。
前世明朝連顧辭是誰都不知道，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怎麼就忽然結識了？
宋朔有些混亂，忍不住抬眼朝明朝看去。
秦朗簡直要瘋了。
那邊兩個還沒鬧清楚，現在宋朔也病得不輕。
紀清珩的妹妹究竟有多大的魔力？
一個顧辭已經神魂顛倒，若再加上宋朔……
秦朗不能再腦補下去，閃身擋住宋朔視線。“再怎麼看也遲了。你那時候在崇明樓技驚四座，顧辭去曲水結識了妹妹。”
“緣分就是這樣，錯過就是錯過了。”秦朗簡直苦口婆心，“那個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
“把你的眼神收一收~”
宋朔自從見到明朝，便難以靜心思考，此時聽完秦朗的話，也逐漸冷靜下來——
上巳節那日，明朝沒有去崇明樓，而是改去了曲水，因此結識了顧辭。
這本該是他們的相遇。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顧辭回來興奮的跟他說，遇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姑娘。
他卻沒有多問一句，“那姑娘是誰？”
宋朔煩躁的閉了閉眼。
那邊的鬧劇已經結束，也不知明朝說了什麼，紀清珩總算偃旗息鼓。
明朝就是這樣，她若對一個人好，必定是全心全意。
當年紀清珩得知他與明朝有情，也是百般阻撓。明朝向著他，卻也會安撫紀清珩的情緒。
從不叫他為難。
素來不愛人情往來的宋朔，方方面面都被明朝照顧得很好。
現在，明朝是在為另外一個男人。
看著顧辭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宋朔只覺得備受煎熬。
他並非尚未加冠的兒郎，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可眼前這一幕，仍舊叫他心情灰敗，嫉妒如狂。
宋朔以為是自己放過明朝。
直到此刻才知，早在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命運已經偏離軌道。
明朝遇到了另一種可能，先於他離去。
宋朔一時一刻也待不下去，朝尚在碎碎唸的秦朗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