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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再未看明朝一眼，從花廳另一側離開。
……
明朝餘光看到宋朔走了。
只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心中又是一陣闌珊。
她當然能感覺到宋朔投射過來的眼神。每一次她都叫自己表現得足夠正常，不迴避、不躲閃，只專心扮演自己，不露出馬腳。
卻也忽視了旁的異樣。
譬如宋朔在花廳外長久的凝視，粗略如秦朗，也能看出不對。只有明朝，因為心中的隱秘，才沒注意不到對方的失態。
在場的五個人，人人都在局中，只除了窺得一角的秦朗。
只不過真相太過荒謬，秦朗永遠也猜不到宋朔反常的原因。
他以為是紀妹妹容貌太過亮眼，叫宋朔這顆不動凡心的鐵樹也開了花。
嘖～
男人的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經住考驗？
秦朗可不認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種話。
只看方才宋朔看紀妹妹的眼神——
那是恨不能當場就挖了牆角。
這手足頂天就是蜈蚣的手足，衣服可是貼心貼肝的衣服。
秦朗在心裡搖了搖頭，若真到了那一天，這可真是——
太刺激了。
顧辭終於擺脫了紀清珩，回頭卻不見宋朔。
問秦朗道，“人呢？”
秦朗：“說是有事，先走了。”
顧辭並未起疑。
宋朔這段時間異常忙碌。要說是準備殿試還好，但也不見他埋首書堆，問便是有事，耽擱不得的大事。
顧辭不再多問，轉頭對明朝說，“等會兒送你到垂花門，我也要去前院了。”
明朝最終也沒收下顧辭的妝奩。
不止是紀清珩阻攔，實在是太貴重。
單那妝奩，就有六層之多。
各色珠寶，琳琅滿目。
就因為她喜歡，顧辭恨不能將天下的首飾都網羅來。這樣質樸又豪氣的心意，叫明朝好笑又感動。
她從來沒有在宋朔身上，體會到這樣毫無保留的愛意。
叫她想要對顧辭好一些，再好一些。
於是當著自家哥哥的面，問顧辭道：“殿試在即，我要去太清宮給哥哥進香，不知你有沒有空？”
紀清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