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 今日還復天兵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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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蔡吉看來五胡亂華固然有全球大氣候外因。但深層次來說也是漢末魏晉統治者好大喜功釀下苦果。按中華傳統認識。遠方異族來集是王者統治“化洽天下”象徵。所以從東漢到三國，歷代王侯都曾致力於招納蠻夷歸附。而到了魏曹末期，執政者司馬昭晉封為晉公，其自詡功勳之一便是四夷懷德內附。據說司馬氏當政期間總共吸納了多達87萬胡人歸附中原，而西晉統一後全國人口也不過1616萬人。
以漢末生產力根本無法短時間裡同化如此數量龐大蠻族，司馬家卻一口氣就放了一倍於全國總人口蠻族移民中原。如此大手筆移民計劃，怕是連一千八百年後某超級大國見了都要甘拜下風。故而作為後來人蔡吉看到那兩竄數字時。非但沒有“化洽天下”自豪，反而由衷地感到不寒而慄。
好現如今司馬氏尚未當政，蔡吉還有足夠時間糾正漢末畸形內遷政策。所以面對閻柔推脫，蔡吉只是微微一笑坦言道，“不瞞校尉，孤已下令幽州各郡鹽鐵專賣，貴部若不同編於戶，官府恐難管理部民。然貴部亦可留居塞外，孤會設榷場與貴部互市。”
蔡吉矯正第一步便是以互市替代簡單粗暴徵稅。不同於好大喜功司馬昭，漢末大多數諸侯招納蠻族歸附主要還是為了增加稅收。不少諸侯看來哪怕每年從土著身上搜刮個二十八文也聊勝於無。涼州馬騰是直接出兵擄掠弱小部族部民賣去中原做奴隸。不過熟悉歷史蔡吉卻知有一種法子即不用內遷蠻族，又可從塞外蠻族身上抽稅，那便是互市。
“互市”顧名思義是指歷史上中原王朝與周邊各族間貿易往來。早漢武帝時，漢朝便邊境關口設關市，與烏桓、鮮卑、匈奴等族進行貿易。到了唐宋時期，互市已從單純對外貿易，轉變成了中原王朝遊牧民族尚不具備徵稅條件時實行一種財政措施，著名例子莫過於西南邊陲“茶馬互市”。
當然相比直接招納蠻族歸附抽人頭稅，互市初期投入大，顯效慢。不過蔡吉既沒有“化洽天下”虛榮心，也不乎蠻族那點人頭稅，捨得投資。因為她追求是控制，對草原各部命脈控制。
果然，耳聽蔡吉要幽州實施鹽鐵專賣，閻柔神色頓時為之一變。且不論鐵器，光是一項食鹽專賣，就已捉住了塞外各部痛腳。何況這些年塞外氣候一年冷過一年，草場一年旱過一年，不少部族都盤算著是否要邊關鬧一場，好引來官府招安。可這年月雖沒有＂要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順口溜，但塞外各部都深諳此道。不過閻柔卻瞧得出眼前這位女諸侯和她帳下家臣都是吃軟不吃硬人物，膽敢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