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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樊口待機而起的劉皇叔了。劉玄德可不是不受憐的人。”
“不!玉帥仍以劉皇叔視曹仲帥。”楊雲史建議。“芝老如果想請玉師進京,有個法子,一定有效,把官仲帥自延慶樓放出來,再請曹仲帥寫封親筆信相邀,玉帥必如關雲長身在曹營之所為。”
“這個法子倒好,無奈辦不到。”
“怎麼呢?”
“京師都在警備總司令鹿瑞伯控制之下,芝老說要放人,鹿瑞伯不聽,又將如何?”
原來上年馮玉祥倒戈,與黃膺白髮動“首都革命”後,政治上造成了段祺瑞“執政”的機會;軍事上迫於奉張的勢力,原來想迎請孫中山先生北來主持大計的願望,大打折扣;眼看安福餘孽,一個個彈冠相慶;孫中山先生雖已應邀北上,但他主張召開國民會議,廢除不平等條約,與段祺瑞以維護北洋勢力為目的而召開善後會議,並繼續承認不平等條約,以期與列強妥協、苟且自保的打算,大相徑庭。善後會議就算開得成,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因而馮玉祥通電下野,避往西山,並在十二月間取消國民軍的名義,總司令的職務,亦自動解除了。
段祺瑞當然不能不加以安撫,指派一向負擔與馮玉祥聯絡專員的賈德耀,數上西山與馮玉祥密談,終於說動了馮玉祥接受了督辦西北邊防事宜的名義,移駐張家口,並將所部暫編為十二個師,稱為“西北陸軍”。
北京的情況相當微妙。在段祺瑞入京就任執政後,緊接著張作霖亦自瀋陽專車入關,先一日奉系大將李景林帶了一萬多人到北京預為佈置,所部分駐城內外各重要據點;郭松齡帶了一團精兵,進駐城北黃寺,控制安定、德勝西門及平綏線。張作霖駐節的順承王府,則由張學良帶一營人,親自警戒。
這咄咄逼人的氣勢,已使得國民軍側目,而自秦皇島、山海關源源開來的奉軍,又壓迫國民軍讓出保定、宣化等地的防區。國民軍二軍胡景翼、三軍孫嶽、憤憤不平,在十一月三十日晚上,約齊了去見馮玉祥,提出一個極其大膽的計劃,趁張氏父子在京,發動擒賊擒王的突襲計劃,進攻順承王府,玉石俱焚,只要用亂槍打死了張氏父子,奉軍必然大亂,繳械的繳械,安撫的安撫,大局頓時改觀。
馮玉祥聽了頗為動心,下令警衛部隊準備應變,但反覆商量了一夜,認為勝算不足;而且首先動手,糜爛地方,國民軍軍紀良好的聲譽,毀於一旦,便是自取滅亡的開端。因此到了十二月初一,馮玉祥撤消了應變的命令。
哪知事機不密,訊息很快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