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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得多,經歷又與自己相仿,想必不會再重蹈蘇勤的悲劇。
陸廷霄晨起練劍,剛從外面走進來,便看見這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信箋,頭微微偏向窗外,似乎思索得出了神。
光線很柔和,與他此刻身上的氣質如出一轍,遠遠看去,整個人就像沐浴在陽光之中,從髮梢到衣角都染上一層微弱的光暈。
賞花,喝酒,對弈,談天,論武。
這種生活以前陸廷霄想都不會去想,若有人勸他這麼做時,只怕他也會一記冷眼掃過去,然而與沈融陽在一起的時候,他竟然都是這麼過的,並且不以為異。
他一直無法理清這種感覺,就像從前在武功上碰到障礙,無法再往上走一樣,但那時候的感覺卻遠沒有現在這樣捉摸不透。
面對武道的他,即使一時碰壁,也能冷靜以對,循序漸進摸索出突破口。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是這樣,常常會有種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連自己都沒有抓住的時候便消失了。
練劍也無法讓心境徹底沉寂下來,恢復到以前一塵不染的境界,愈是走近這個人,這種感覺就愈是qiáng烈。
時而煩躁波動,時而寧靜祥和。
這也是他逗留這麼久卻不離開的原因。
他想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
那人轉過頭來,看到是他,微微一笑,和煦溫暖,與平日並無不同,只是在陽光映襯下,兩鬢頭髮彷彿帶上了光澤一般,順著頸項垂下來,其中幾縷不小心藏入衣領,卻更顯膚色白皙。
陸廷霄淡淡斂眉,掩下又開始莫名煩躁的心緒,將劍放在桌上,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下。
“在看什麼?”
“故友來信。”他一笑,將信放在桌上,讓陸廷霄自取。
陸廷霄卻沒去拿信,只是看著他,微微擰眉。“你傷勢還未痊癒。”
“沒什麼大礙了。”沈融陽暗歎,自己千方百計轉移話題,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提起來,自己的傷是huáng山之戰留下來的,上次雖然為了引孟玄晴自投羅網,他們故作反目,又用了苦肉計,但即便不是真的性命垂危,畢竟傷及了內臟,需要長期休養。無論如何,死的人總是他弟弟,所以就算深知陸廷霄性情,沈融陽也不願意主動提起。
修長有力的手忽然搭上脈門,綿長溫熱的內力自對方指尖源源不斷地傳過來,與面板所接觸到的冰涼觸感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融陽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