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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接受了他的好意,隱隱作痛的傷勢因為這股內力而緩緩平息。
屋外的陽光依舊很溫暖。
樂芸其實並不喜歡陸廷霄。
這幾日陸廷霄暫宿於別院,樂芸卻總是每每寧願繞遠路,也不想靠近他住的地方。
她總覺得這位陸教主看她的眼神,讓她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與看別人一樣的清冷,卻彷彿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他的目光下,自己渾身彆扭,恨不得離開他的視線幾丈遠。
也許是錯覺,她想,但若不是他,公子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
沒有認識陸廷霄的話,也許他就不用行事顧忌那麼多,如意樓本身的事務並不算少,如果還要加上為朋友考慮,幫朋友收拾殘局的瑣事,那麼說公子殫jīng竭慮,奔波勞累都不為過。
思及此,她連莫問誰,也怨上了幾分。
自從認識這些人,他們公子就沒一日清靜過。
還有來意叵測的晉王……
樂芸眉間籠上一層濃濃的憂思。
如意樓素來不摻和朝廷政事,也一向低調,但晉王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又是久經戰場,手握兵權的皇親,若他有心與如意樓過不去,該如何應付?
若說如意樓現在有什麼弊端,那便是眾人對公子依賴過重,這裡並不乏人才,但是大家習慣了公子說的話想的主意都是最有成效的,久而久之自己也就懶得去動腦,就像眼前這樁不大不小的事情,她就想不出一勞永逸的法子,但若要她站在一旁看著他又是獨力承下,費盡心思,機關算盡,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啊呀!”低低叫了一聲,樂芸停住腳步。
剛才她一邊走一邊想,竟連樹枝勾住了頭髮也沒有發覺,一直到頭皮扯痛才醒過神來。
“薛堂主要成親了?”
沈融陽看著手中的請柬,有點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