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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快。
雖然是個土生土長加州人,但他特別喜歡中國文化,當初就是因為寧一宵是中國人才主動交友,還給自己千挑萬選在《岳陽樓記》裡挑了箇中文名,不許朋友叫他Luka,鼓動所有人叫他“景明”,弄得身邊一些美國朋友舌頭都捋不直,平時和寧一宵說話一定要說中文,還照著相聲學了京腔,覺得特別帶勁。
“我不,你在幹嘛?”景明不換英文,甚至還故意帶了些尚不成熟的京腔。
“抽菸。”
景明就像抓住什麼把柄一樣,語氣都高昂起來,“不是要戒菸?居然復吸了?”
寧一宵嗯了一聲,“今天有點難受,想抽。”
景明長嘆一聲,“按我說你乾脆別戒了,抽了能怎麼樣,又不是明天就會死。再說了,人一輩子就這麼長,像你這種除了工作什麼都不幹的人,總得有個消遣的途徑吧。”
寧一宵沒聽進去幾個字,只安靜地抽菸,在不合時節的陽傘下吐出灰白的煙霧。
“工作狂真可怕,我看你唯一的休息活動,就是回家盯著你那個小貓玩偶發呆……”
寧一宵很突兀地打斷,起身,“我回去了。”
“哎哎哎,回哪兒?”景明沒什麼眼力見,也不覺得有什麼,又問,“對了我等會兒要參加個聚會,你來嗎?”
“不了,我回酒店,工作沒做完。”寧一宵說完摁滅了菸頭,連同自己心裡那些隱隱約約的情緒一起扔進垃圾桶。
“你偶爾也放鬆放鬆。”對方又嘆氣。
寧一宵還了火機,叫了車,漫不經心道:“你這個合夥人偶爾也工作工作。”
景明用中文說著完全是西方表達習慣的話,“行吧,祝你今晚愉快!”
這話說著滑稽,聽著也滑稽。
寧一宵並不期待自己會有什麼美好的夜晚,更何況是今晚。
回到酒店他便開啟筆電開會,但大多時候是聽他人的報告。寧一宵很擅長一心二用,所以一邊聽一邊看財務官發來的報表。整個會議持續了兩個半小時,快結束的時候他點開郵箱一一回復,這才發現收到了卡爾的郵件,有關今天他拜託對方查的人。
郵件裡有許多附件,很多都是論文,寧一宵點選了下載,然後給卡爾撥打了電話。
“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他應該是紐約的一位臨床精神科醫生,有自己的門診,我收集了一些他發表過的期刊和會議論文。梁醫生應該是主攻雙相情感障礙的治療研究。我們有專案需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