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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沒關係的,就當交個朋友嘛,現在小孩子的社交圈子太窄了,我們家小雅都很少出門。其實要我說,按咱們兩家的關係,你們都可以算是青梅竹馬的,只是來往不多。”
蘇洄有些反胃,喝茶壓了下去。
飯吃得差不多,徐治提議他們先走,讓蘇洄帶著小雅到樓下咖啡廳坐坐。
蘇洄沒有同意,“我還有事,之前和你們說過的。”
季泰履當場便要發怒,“你能有什麼要緊事?先帶著妹妹去轉轉,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沒事的。”一旁的女孩兒看這架勢也有點害怕,“不著急,以後還有機會……”
蘇洄並不想給她錯誤的期待,於是同意了,也帶著她一起下了樓,來到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但他只為對方點了咖啡。
這個叫“小雅”的女孩兒很明顯對他是感興趣的,從她的神態中便能看出來,因此蘇洄更不想耽誤她。
服務生走後,他便開門見山,“很抱歉,今天的局面在我意料之外,沒想到這頓飯實際上是家長組織的相親。”
小雅有些尷尬,“沒事的,其實……我覺得你挺好的,可能今天比較倉促……”
蘇洄輕聲打斷了她的話,“他們應該沒有告訴你,我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躁鬱症,病史已經超過六年,這輩子不一定能治癒,治癒了也不保證不會再復發。”
他語速變得有些快,彷彿描述得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躁狂發作的時候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比如剛剛吃飯,我會把氣氛弄得很緊張,整夜不睡,亢奮,衝動性消費,思緒奔逸,像瘋子一樣說很多話。”
眼前的女孩兒明顯眼神顯露出退卻。
“這還不止,抑鬱發作的時候,我連床也下不了,一句話都不想說,自殺傾向嚴重,到現在我身上還留著疤。”
蘇洄笑了笑,看上去漫不經心,病態的坦誠似乎令他看上去更迷人,但這張漂亮的臉蛋也明明白白地寫著——我非常危險。
小雅靜了靜,有些迷茫,“你為什麼要說這些?”
“他們騙你,我不想,這個病害人不淺。”蘇洄從口袋裡拿出煙,抽出一根來叼在嘴上,一抬頭,又意識到這裡不可以抽菸,於是拿下來夾在指間,濾嘴輕輕敲打桌面。
如果不是害怕牽扯到寧一宵,他甚至想直接坦白,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而且只能愛一個人。
“而且我有喜歡的人了。”蘇洄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