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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面色灰敗,投向律師的目光茫然無措,而施方石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結束時,唇角甚至翹了一下,儘管稍縱即逝,但許秋來看得出,那並非表面的平靜,他眼神中真的連稍顯慌亂的波動也無,且在休庭後風度極佳與認識的法院工作人員握了手。
倘若要把這歸結為大律師的心理素質,未免也太牽強了一些。要知道,施方石在這起辯護中,委託方並不簡單只是被告一個人,他更要對齊進負責。
案件發回補充偵查比當庭宣判更可怕,他現在的表現,除非,他一開始就已經將向夢新增證詞、翻轉案情,新增在可能的突發事件當中,並早早準備好了不會牽涉到齊進身上的處理辦法。
兩方對壘,最忌摸不透對方的路數,許秋來再聰明,始終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儘管她一兩年前就曾經徹夜研究過施方石過往代理的案件和公開辯護錄影,但成年人的世界辦法多端,思路風譎雲詭,秋來心中千頭萬緒,卻偏偏想不到是什麼理由讓他如此胸有成竹。
許秋來壓低帽簷走出法院,直到一陣風吹來,大腦還有些高速運轉後的恍惚。
等了幾個紅綠燈,穿過幾條馬路,她忽然停下來,在路邊找了個花壇,也顧不上髒不髒盤腿一坐。
脫下揹著的書包,翻開膝上型電腦,開機查詢她一直在嚴密監控那幾個人的資金賬戶、通話往來等東西。
這個世界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一定會留下痕跡,社會網際網路化,讓大部分東西都得以在網上留存,許秋來每每急中生智、數次轉危為安,都是從這些蛛絲馬跡的痕跡中抽絲剝繭,找到思路。
約莫一兩個小時,正午的太陽越來越偏,秋來扯著衣袖胡亂擦掉額頭的滲出來的汗珠子,視線定睛在申振助理境外賬戶的餘額那一行。
當初她就是憑他賬戶上這筆來歷不明的資金,預料到了他可能出逃境外,而現在,賬戶裡的那大筆法郎,憑空少了五分之一。
怎麼回事?
如果齊進要轉移資金掩蓋痕跡,大可以把這筆錢全部轉走,他非要留下一部分的原因是什麼?
秋來心中疑慮重重,她注意到賬戶明細,轉出時間,剛好在申振助理回到首都機場被經偵隊的警察逮捕當天。
再追查轉出的資金去向,然而,這筆錢和當初轉進來時候一樣,它本就是境外賬戶,又經過第三方平臺轉移,不是普通的銀行賬戶方式轉款左手換右手,根本難以查清。
許秋來直覺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偏偏理不出頭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