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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捅破了,除了合作就是向皇帝投誠,和他死磕到底。但政治是難以預測的,還有一種可能不能忽視,皇帝在無子的情況下,也許不得不容忍豫親王。那麼她和他的決裂就會變得毫無價值,最後說不定會成為皇帝求和的籌碼,重新送到豫親王手上任他屠戮。為什麼她阿瑪要兩邊巴結著,就是這個原因。想透徹了,才發現又進了死衚衕,她除了討好這位旗主,別無選擇。
她垮下肩,搖了搖頭,“我不知情,前幾天上儲秀宮請過一回安,後來我就沒再去過東西六宮。”
他沉默下來,略待片刻才又道:“你是我旗下人,我也不瞞你。禧貴人的孩子,我不想讓他平安落地。原本是要透過馮壽山排程收生姥姥的,現在既然和你開誠佈公了,那正好,藉著你內務府的勢力,替我把這件事辦成。”
他說這種死生存亡的大事,居然像談論吃穿一樣尋常。她驚愕地望著他,“六爺的意思是……”
他輕輕牽了牽唇角,“你是聰明人,用得著說得那麼透徹麼?吩咐你的事,漂漂亮亮辦成了,你還是爺的好旗奴,將來仍舊重用你。”言罷一頓,上下打量她,走近兩步,低聲道,“我常想,好好的女孩兒當什麼官,做個主子奶奶不好麼?”
頌銀被他欺到了牆角,心頭一陣發慌。他衣裳上燻的是甘松,那是種乾爽微甜的味道,很獨特,靠近了直往腦子裡鑽。香味是可心的,但她不太喜歡現在這個局面,這算什麼?好歹男女有別,她當著男人的差,也不能真把她當男人看了。
她想說話,請他讓開一點,別當著她的光,可惜沒有勇氣,最終只能和他胸口的團龍大眼瞪小眼。
他低頭審視,她鼓著兩邊腮幫子,有時候並不那麼精明,他就開始懷疑這回是不是太高看她了。不過這張臉長得確實不錯,從四年前頭一次見到她起就一直是這個印象。他的語調有點漫不經心,又存著逗弄的心思,“瞧你這回的手段吧,要是能辦得天衣無縫,將來就算不在內務府當差,給你個位分,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