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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主意敷衍的,他來前就預料到了。內務府出身的都是油子,她也不例外。
豫親王站起身,緩步踱到了門前,外面雨勢還是照舊,不大不小淅淅瀝瀝的。他負手看,最近的人也離了有七八丈遠,不怕有人聽牆根兒。他回頭看她,“昨兒午後,你在什麼地方?”
她支吾搪塞,“吃完飯,小睡了一會兒。”
“睡在哪裡?”他問,等了她半天,她不答,他調開了視線,“聽說慈寧宮花園有一角是你的地盤,你天天上那兒小憩,石頭都叫你睡出坑來了。”
她詫然抬起眼,“那石頭本來就長得那樣,不是我睡出來的……”猛地意識到自己被他繞進去了,愣了一下,很快又道,“奴才是貪清靜,有時候上那兒避世,但也不是天天去的。昨天湖北蠶桑局有一百匹織金綵緞運抵京城,其中挑出三匹殘次不堪用的,發還原地著令補織,我盡忙這個了,沒時間午睡。”
“真的?”他看著她,目光犀利能洞穿人心。
頌銀額上沁出了一層冷汗,垂首說是。他當然不會相信,只聽他的嗓音愈發冷,有了盤詰的味道,“我問過當值的太監,說看著你進去的,你眼下說沒去過,是你蒙我,還是小太監撒謊?”
頌銀知道一味的退縮勢必被他逼得無路可走,與其這樣,還不如以退為進。她緩緩吸了口氣,“進是進過,但沒耽擱多久就出來了。只因上半晌司禮監回話,說鹹若館毗廬帽上的金漆有脫落,要著人重新填色。奴才是去看看損毀情況,如果有必要大修,需呈報皇上,請皇上定奪。”她笑著,彎彎的一雙眼望向他,“六爺怎麼這麼關心奴才呢?要問話,不必和守門太監打聽,傳我過去就是了。”
他倒被她反將一軍,還隱隱品咂出了調戲的味道。他沉著臉打量她,也不動怒,只是皺眉,“佟頌銀,你知道糊弄主子是什麼罪過嗎?別說什麼佟家奉太/祖遺旨世代統管內務府,你犯了錯,我照樣開發你!”
頌銀知道他惱羞成怒了,他和馮壽山的預謀是無法說出口的,於是就逼她主動認罪,當她傻麼?
她靜靜站著,還是俯首帖耳的樣子,可心裡有些得意,總算不落下乘,“昨兒六爺也在園子裡?”
離風暴中心越來越近,她想瞧瞧這位主子怎麼應對,如果料得不差,兜個圈子說不定就散了。可她猜錯了,他毫不避諱,直言問她,“儲秀宮禧貴人買通守喜太醫開催生藥,這事你知不知情?”
頌銀大吃一驚,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們之間其實只隔著一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