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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越來越指向十二點,秋來家沒有守歲的傳統,小卷毛在沙發上強行撐起眼皮,希望自己能撐到目送陸離回家去,未曾想最後還是拜倒在中老年□□舞團的催眠旋律中。
秋來探頭往窗外看,雪下得有些深了,屋頂和馬路都堆起厚厚一層,這會兒想開車也根本回不去了。
她調低電視音量,小聲商量,“我們家只有兩個房間,秋甜跟我睡,你睡她的房間好了。”
秋甜的小床寬度只有一米二,帶花邊的被褥枕頭,床尾還擺著她的小棕熊跟娃娃。考慮到小卷毛明天早上起來可能借鳩佔鵲巢的理由找他大鬧天宮,陸離做出聰明的選擇,“我還是睡沙發吧。”
“客廳地暖壞了,很冷的!”秋來努力勸阻,“那不然我跟秋甜睡她房間,你睡我房間好了。”
那就更不行了,陸離一個人都覺得自己睡不下,怎麼能讓兩姐妹擠著睡。
到最後還是以他堅持睡沙發為終結,許秋來把壓箱底的兩床厚羽絨被抱出來。
洗漱完之後,她順手調高熱水器溫度給少爺熱水洗澡用,陸離在某些點上龜毛得要命,今天先是撿了垃圾,又幫她收拾廚房和洗碗,肯定覺得哪裡都黏糊糊不舒服,但是又不想給她添麻煩,估計就委屈自己勉強躺下去了。
果然,許秋來遠比自己想象的瞭解他,才從洗手間出來,就瞧人靠在沙發隔著衛衣撓胳膊,雪白的脖頸撓成了粉紅色,未必是哪裡真癢,就是心理不適。
家裡沒有適合陸離穿的衣服,她乾脆找了件從前跑馬拉松送的白色T恤衫,再搭了條及膝的寬鬆運動短褲疊好交給他。
“洗完換這個,去洗吧。”
陸離把印著“第XX屆陽光秋季馬拉松”字樣的文化衫抖開,看她,許秋來攤手:“別看我了,這是全家能找出來最大尺碼的衣服了,我平時都拿來做睡裙的,你要是將就不了,那就別洗澡咯。”
在不洗澡和穿許秋來的睡裙之間,陸離選擇後者。
許秋來關掉電視機,檢查了家裡的煤電水氣和窗戶,最後倒了杯開水冷在茶几上,盤腿靠著陸離一會兒要蓋的羽絨被坐下來。
客廳的燈光是暖黃調的,連沒有暖氣的客廳空氣都彷彿染上了顏色。窗戶玻璃外層凍起的薄冰,她隔著霧氣氤氳的鏡面往外瞧,隱約能看見有煙火在城市的天際線綻開,千千萬萬盞燈,每盞背後都是一個帶著溫度的家庭。
奇怪的是,這一次,她並不感到悵然若失。
或許是因為洗手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