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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睡前去遊一會兒。”他渾然不知腹肌對直女的殺傷力,還沉浸在對那熱水器忽冷忽熱、怒其不爭的埋怨中。
“什麼時候開始?我怎麼不知道?”許秋來詫異仰頭,“你不是最討厭游泳嗎,畢業體測都是死活拉你過的,怎麼現在反倒發現自己愛上游泳了?”
“也不是愛上,就——”陸離別扭地頓了頓,“就是上回你從北巷內海掉下去了,我差點兒沒把你撈起來。”
他人生好像很少遇到走投無路的險境,他害怕運動到極限時那種心臟突破最大負荷、令人窒息靈魂出竅的瀕死感,但他更害怕,怕一個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人就此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再也不能睜眼鮮活地衝他嬉笑怒罵。
再之後,陸離忽然覺得自己從前望而生畏的游泳池和運動場都沒有那麼可怖了,如果不是畢業體測許秋來逼著他透過測試,那天,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和許秋來葬身在同一片海底。
無論這個契機是好是壞,他開始刻意嘗試,刻意突破自己的嚴防死守的心理安全底線,洗漱時候在洗臉盆裡練習憋氣,睡覺前先上屋頂游到手腳疲軟,累到起不來,還能順便糾正作息。
許秋來重新調好水溫,陸離兵荒馬亂把澡洗完,吹乾頭髮,換上她的衣服。
運動短褲穿在秋來身上到膝蓋,穿在陸離身上只到大腿,除去這點,這套白色睡衣搭配一起倒也還算和諧,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起來是有種運動選手的架勢。
許秋來怕他睡不好,又問:“背還疼嗎?藥還擦不擦?”
“擦!”
陸離背對她把文化衫掀到肩膀,秋來給他上潤膚雪花膏,輕柔地抹開,像模像樣安撫:“這個燙傷膏效果很好的,你睡一覺起來肯定就沒事了。”
陸離冰得牙關打顫,聞言還是認真道:“那你多擦些,好得快。”
許秋來極力忍耐憋笑給他抹了小半盒,“行了,明早起來起來肯定又滑又嫩的。”
陸離真以為是燙傷藥膏,擦上去只覺得背上不疼也不癢了,就是他低估了老破小客廳的寒冷程度,越睡越冷,兩床羽絨被蓋上,牙關還是冷得直打顫。
潛意識想到一牆之隔就有熱源,身體更是輾轉反側,模糊間,他後悔起了自己早前信誓旦旦不睡秋甜的公主床。
有那麼幾分鐘,陸離覺得自己再點把火柴就可以羽化了,生挨硬挨躺了半小時,終於裹著被子敲響秋來的臥室。
“你怎麼不早說呀!”秋來摸著他冷冰冰的手,“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