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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根基,就算教上一年也未必能上手,商量一番下來,程伯決定從最基礎的程家拳教起。
滕玉意卻有些遲疑:“有沒有簡單點的劍法?我已經習慣用小涯劍了,往後用小涯劍防身的話,懂劍法要比不懂的強。”
“那就只有克厄劍法了。”
程伯拔出匕首,當空挽了個劍花,“說是劍法,其實也能套用匕首或是短刀,只有十招,空靈古拙,娘子,房裡不夠寬敞,隨老奴到園中去吧。”
主僕三人怕驚擾旁人,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夜色深沉,鄰近闃然,綵鳳樓上下都已入眠,輕手輕腳到了園中,遠遠瞄見前方有株蓊鬱的槐樹,程伯和霍丘近前屏息察望,並未察覺異樣,便對滕玉意說:“娘子,就到樹底下練吧。”
滕玉意抬手正了正幞頭,又把袍角撩起來掖在腰間,馬上要正式習練功夫了,居然有些緊張。
“開始吧。”
程伯輕咄一聲,左手負在腰後,右手游龍般往前一推:“娘子看仔細了。”
霍丘頗懂規矩,並不多瞧程伯的劍術,而是轉過身去,留神周遭的動靜。
滕玉意看那招式平平無奇,只當簡單得很,等程伯比劃完十招,默默在心裡過了一遍,程伯每一招都做得極慢,過後歷歷分明,她拔出小涯劍,依樣做了起來。
哪知才三招就支撐不住了,骨頭縫彷彿要裂開般,一身熱汗活活痛成了冷汗。
“我看沒必要學這麼難的。”
她佯作輕鬆,邊揉肩膀邊說,“我頭回學功夫,宜從淺近的招術開始,這劍術太怪,換一套更容易上手的吧。”
程伯早料到娘子會耍賴,小時候便是如此,大了更滑頭,誰也拿她沒辦法。
“這已經是最淺近的劍法了。”
他一本正經道,“只有十招,無需騰躍,而且全是近身搏鬥的招術,三日便有望調順真氣,換作別的劍術,幾乎都要輕功做底,要練出個樣子來,少說要半年。”
滕玉意嘶了一聲,真等半年過去,臉上大約全是熱瘡留下的疤痕了,她無奈之下抬起胳膊,再一次比劃起來。
程伯打定主意要借這個機會幫滕玉意入門,因此極為嚴苛。
“肩要平,腰要穩,這樣不對,老奴再給你過一遍。”
“等等,等等。”
滕玉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程伯,胳膊用得著抬這麼高嗎,平胸刺出去也能得手對不對。腰沒必要放這麼低吧,明明直著身子也能踢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