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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心一意待她呀,關於南欽的流言我又不是沒聽說過……”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最後把話含進了嘴裡。
他神色陰鬱地盯著她,“你說什麼?”
卿妃窒了下,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他的忌諱。他和他太太關係不好,但是很奇怪,他在外面一直非常維護南欽,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許她直呼,好像叫了一聲就侮辱了人家似的。他不是不在乎那房夫人嗎,其實到底怎麼樣,他自己心裡最明白。應該是狠狠地愛著那個女人吧!嘴硬的男人分明不討喜,但他還是有那種魔力讓女人神魂顛倒。並不因為他是馮克寬的公子,也不因為他的軍銜。一個花名在外的公子哥要褒獎無從說起,可是細思量,又渾身上下全是吸引力。就像死灰中間窩著一方燃炭,火光通紅,不容忽視。
她畢竟懂得察言觀色,要在圈子裡混,得罪他總歸不好。一時愣神菸灰落在旗袍上,她忙噘嘴吹開,站起來晃著肩頭頂他一下,半真半假地揶揄:“啊喲,堂堂的二公子,玩笑開不得了,難為情伐?好了好了,我什麼都沒聽說,這總行了吧!”把茶几上的白手套拿起來雙手奉上,笑道,“眼看天暗下來了,太晚回去好像不大好的,哦?”
他沒有再搭理她,接過手套戴上就往門前去。花園一角靜候的副官立刻驅車迎上來,到了臺階下讓司機停住,下車後馬靴後跟“喀”地一併,畢恭畢敬替他開了車門。
他是颯爽的身形,穿著戎裝的樣子越發俊俏。卿妃送他到車前,豎起胳膊,一手手肘搭著另一手手背,指頭衝他彈琴似的撩了幾下,“二公子再會噢,想人家了再來噢!”說著吃吃一笑,“要是不方便的話,老地方見面也是可以的。”
馮良宴瞥了她一眼,“今晚你有演出,我讓人送花籃過去捧場。”
“你不來嗎?”她似乎很期待,轉而想想又不對,撥了撥那頭電捲髮說,“兩個不行的,起碼要五個,幫我撐足面子。”
他沒再說話,彎腰進了車裡。
車子駛過霓虹初上的街頭,他開窗向外看,暮色中一輛電車迎面過來,車廂裡塞滿了下班回家的人。也許辛苦一天早就被抽乾了靈魂,個個木著臉,數不清的行屍走肉。
前座的俞副官轉過身問他,“二少是去官邸還是回陏園?”
俞繞良十五歲派到他身邊做副官,是四個地勤校官裡和他最親近的。不在公值上習慣叫他“二少”,這些年來都沒有改變。俞副官口中的官邸是寘臺大帥府,自從他結婚就已經搬離那裡了。不過陏園離寘臺不遠,他母親又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