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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站在這裡。”
“什、——?!”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但首領太宰看起來像是被一槍打中,臉上浮現出激痛之下的扭曲神情。
他本能而不知為何地抬手摸了摸左肩,像被火苗燎到一般迅速收回手,又下意識地碰了下左眼的繃帶。
好像透過這個動作確認了自己的存在。肩披殷紅圍巾的年輕男人剋制不住地喘了一口氣,終於記起自己需要呼吸,才不禁露出一個狀如哭泣的笑:
“……我失敗了。”
首領太宰說。
這並不是一個疑問句。
“你失敗了。”
武偵太宰說。
這句話裡並沒有淡淡滲出情感的波動,僅是冰冷不帶感情的描述而已,在這種時候反倒像是傷口上冰敷的冰塊,給人以慰藉。
“……”首領太宰緩緩搖了搖頭,自嘲道:“果然,‘太宰治’不過是隻敗犬而已。”
武偵太宰面容上浮現出譏諷的神色,倒也沒否認這句話。
——那麼。
——就是這樣了。
有一瞬間,這個將自己化為橫濱黑夜的男人,他剋制不住地望了眼窗外。橘橙色的日落還是這樣美,是令人想起Lupin酒吧吧檯燈的暖色調,長達四年半以來頭一次照亮了他的埋骨之地,給他以“活過來”的微茫錯覺,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磷翅燃盡在燭光之前、最後一秒的溫暖。
最後一眼,太宰將它留給了橫濱。
這一秒過去,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恢復了冷靜與理智。他看起來一如既往,蒼白雋秀的面容上僅露出難以揣測的淺淡微笑,這幅莫測的神情曾嚇退不少自負的黑手黨,在另一人的面前卻宛如紙糊般單薄。在這個房間裡,也唯獨只有鏡子彼端的這個人,只有他,能夠理解這份骨髓俱碎的痛楚。
無法遏制的,兩個太宰治同時閉了閉眼睛,如同在承擔巨壓的深海海底,向一束竭盡全世界之力、折射到面前的光線伸出手去——
“我還有多長時間?”
首領太宰問。他恢復冷靜的同時也恢復了平時的說話習慣,語調間不經意便浮現出身居高位的命令感。
武偵太宰看了他一眼,沒有對此抱怨什麼。他把手上已經摺斷的短刀、藥研藤四郎放在首領背後的辦公桌上,下一秒短刀便像是從未存在過一般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目睹了這一切,首領太宰什麼都沒問,只以不容抗拒的視線投向了另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