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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煙盒,低頭銜出一支菸,另一隻手拇指嫻熟撥開打火機,小簇藍焰聞風靜止燃燒,幾秒後,菸頭冒出一縷搖搖晃晃。
遂滸溼氣重,點菸不是很容易,抽了幾口,煙紙氤潮,剛點的火很快熄滅。
孫嘉嶸低低罵了句。
姜昀祺沒聽懂。
但他看到了裴轍。
“你在幹什麼?”
裴轍從孫嘉嶸背後走來,一身軍裝的嚴正模樣。像是猜出孫嘉嶸在做什麼,大跨步走來時臉色不是很好。
孫嘉嶸低頭急慌慌將煙扔掉,軍靴使勁朝下碾了碾,直到泥土完全覆蓋,才稍稍抬頭狀似隨意遠眺,語氣有些飄:“沒、沒啊……”
在孫嘉嶸說話的間隙,裴轍腳步微頓,沒有繼續向前。
姜昀祺沒想到他發現了自己,依舊屏息等待。
“嘉嶸。你過來。”裴轍警惕道,身軀戒備,一手按住後腰。
孫嘉嶸回頭,對上裴轍眼神的瞬間直接摸槍,很快也反應過來,後槽牙露出,低吼:“艹!誰?!給老子出來!艹——”
附近巡邏的軍士很快包圍過來。
軍靴震動,扣栓上匣的槍械聲此起彼伏。
姜昀祺忽然不害怕了。
他想起一小時前姜正河對他說的話。
“他對你沒有戒心。”
——嘩啦!
姜昀祺猛地將頭浸入早就灌滿了的水池。
剛才宋姨來問,不得已,他開啟水龍頭,藉著持續不斷的水聲掩蓋自己的驚慌失措。
回到家後,他沉浸在短暫的平和溫馨裡,以為自己進入了避風港。其實他忘了,只要那扇門開著,記憶就會如同最深的夢魘,拖著他一步步走向最不敢面對的絕望。
之後他幹了什麼?
冰冷的水灌進鼻腔,倒流進咽喉,刺激得他悶咳不止。周身骨骼血肉像是被鈍刀一遍又一遍地刺進捅出,一開始不見血,只有陣陣鈍痛,到後來,血肉模糊,肝腸寸斷。
眼裡不斷有東西涌出。
姜昀祺在水中悶聲大哭。
他舉手投降。
他來到裴轍面前,說是自己想回來的,還說巧克力都吃完了,他想要裴轍再給他一些。
孫嘉嶸罵他白眼狼,說他是不是藏著什麼陰謀詭計。姜昀祺矢口否認。
裴轍確實對他沒有戒心。
他那麼小,傷口還沒好,臉色比紙還要白,肩膀瘦得能看到骨頭突稜,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