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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覺得,這個世上最討厭宋紹的,除了信戰全員,應該還要加一個林西瑤。
中午見面開始,林西瑤幾乎每隔兩句就罵一句宋紹,還不帶重複,不禁讓姜昀祺想起在絕地狙擊官網最開始加上林西瑤好友的時候,那會林西瑤就在參與網友罵戰,不落下風,全程高能。
鄙夷和數落接近尾聲,林西瑤總結說:“宋紹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無恥最不要臉的人!居然有人能那麼昧著良心說話!氣死我了!”
姜昀祺說:“其實不用太生氣,薛鳴淮上次給我看了,部分網友和你一樣態度。”
林西瑤:“哎,心理安慰罷了,我問過博宇了,沒有明顯證據,想要官方受理也困難。”
姜昀祺沒再說話,過了會,他說:“證據總會有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道理不變。”
林西瑤轉頭看他:“姜昀祺,你是不是找到什麼了?”
姜昀祺搖頭:“沒有。我只是有個疑惑,但不確定。”
自從與薛鳴淮劉至見過面後,姜昀祺回去又重新拿出世賽覆盤。裴轍進書房看到,問他是不是放不下。
姜昀祺點頭,過會又說:“宋紹一點都不值得。”
裴轍摸了摸他頭髮:“想通就好。”
確實,宋紹不值得信戰付出一切,不值得博宇電話痛哭,更不值得薛鳴淮為此搭上全部職業生涯。
午間雪越下越大,視野裡大塊雪白紛紛揚揚,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姜昀祺不知道是劉至提及的那“零點五六秒”給了他下一步方向,還是薛鳴淮的“第三方意向申訴”讓他觸動,進而猶豫此前退隊的想法。
沮喪一直有,失望與憤怒也會在想起宋紹做了什麼的時候再次產生,但情緒總歸是情緒,一時被替代,一時又想起,只有那些真實的經歷與深刻的信任,才是最堅固的。
姜昀祺想,即使要退出、要放棄,也應該在徹底揭露宋紹晏雨真面目之後。
因為只有這樣,今後當他想起這一切,記憶裡才不會充斥無能無力的懊惱和日復一日的仇恨。
距離班級聚會地點還有段路。
路過附中的時候,林西瑤拍了張照,姜昀祺插兜站在校門前,腦子裡忽然想起高三某個秋末下午,時間很晚了,天色也暗得早,他被留堂訂正英語卷子,百無聊賴,戳了好一會橡皮玩。後來,裴轍上樓找他,站在他身後,告訴他,有道題訂正錯了,正確答案應該選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