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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自己張羅?”
接二連三,來張天如這裡報信的朋友們,你一言我一語,酸澀之餘,也是逐漸形成了共識:這些人中沒成婚的,也把自己的親事先放到一邊,全心全意為張天如來蒐羅一個符合標杆的妻子。
畢竟,張天如雖然比張宗子小好幾歲,如今才三十出頭,但距離27歲這個標杆也有數年了,可不能再拖延。他和親族之間,也早已反目成仇,張家人惴惴不安,合族遷居京城,連老家都不敢待了,就是害怕張天如調頭來割他們的腦袋。指望張天如的親眷做媒,這是不可能的,可不就只能由朋友出面奔走,為他張羅著相親了?
“天如兄,你是我們一幫人的顏面,我們這些無名小卒,如何生活,其實無關緊要,也不會有旁人來留意,你卻耽擱不得!”
這些陸續前來張宅,搞得這裡臨時開了個清談會的朋友們,幾句話之後,無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全是勸婚催婚來的。也不管張天如本人怎麼心不在焉,都是苦口婆心,從各個方面掰開揉碎了勸說。
更有人異想天開,認為張天如遲遲不婚,是受了市面上一些新式話本的蠱惑,在尋找令人心動不已的命定良人,把愛情當做婚姻的必須前提,竟苦心規勸道,“天如,你可不要被那些歪書移了性情,去追尋什麼情鍾之人,這東西虛無縹緲,過日子看的還是各取所需,如此方能穩定!說句蠡測狂言,能和性靈投合的,志向才情焉能在小?”
“你們兩個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這日子也就長久不了,若你談了個女吏目,理想叫她去南洋支援,外調高升,誰知道幾年回來?你是要放棄自己在羊城港的攤子,跟她一起過去,從此幾乎沒有在《週報》上發文,參與立法的機會,還是讓她辭職做個教師,在羊城港和你一處?”
“這犧牲之人,心中不可能沒有怨氣,就算一時衝動做了這個決定,也很難體面收場,到時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家彼此難堪罷了!”
這是老成之言,眾人都是點頭,又舉了六姐婚書的例子道,“以六姐之能,也只是要尋一朵不問政事的解語花,這人心還是不能貪得,婚姻是要過日子的。只要和標杆八成相合,你還有什麼額外的喜好,儘管說來,我們盡力為你搜求,也是按著你的喜好來的,見了面,日子過起來了,漸漸地也就喜歡了。”
張天如被這些朋友的好意,擾得看不下去文章,放下報紙,掩著不耐,拿起茶吃了一口——聽著這些話,猶如聽天書一般,一時間也難免興起對牛彈琴,與燕雀為伍之嘆:他之所以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