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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長安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沈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不得不說,他後悔了,從他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
這麼多年,駱十佳的痛苦不比他少。雖然他恨閆涵,可不得不說,他也在內心裡感謝著閆涵。如果不是閆涵從中作梗,也許駱十佳就嫁給了程池。就像當年他娶了周思媛一樣。
可閆涵沒讓她沒有嫁給程池,然後陰差陽錯的,她被命運送回了沈巡身邊。這一路,他們解開了許多對彼此的誤解,也知道了當年分開的重重理由。他們知曉了這些,不是為了再一次分開,不是嗎?
長安的質問讓沈巡心虛不已,他無言以對,更沒法辯駁。沈巡一直沒說話,手上的那支沒點燃的煙幾乎被他捏成了齏粉。他太用力了,用力到手上的直接都發白了,卻渾然不覺。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追出去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沒頭蒼蠅一樣到處尋找。他只記得自己出來的目的,要把她找回來,完完整整地找回來。
駱十佳沒開車,沈巡不知道她會去哪裡,為了找她,他覺得自己幾乎要掘地三尺。這中平村說大不大,不過兩百來戶人家,說小也不小,前後三面環山,坐落著一整個山脈。
他從從中平村找到了村外的後山之上。沿著崎嶇的山路一直開一直開,也不知道會走到哪裡去。全憑運氣在找尋。他只是本能地覺得,駱十佳如果要跑,會向這個方向。
沿路都是嶙峋的山石和並不規整的山樹,遮擋住了這一路和遠處的風景。沈巡開了很久很久才看到駱十佳的背影。謝天謝地,他的直覺沒有錯,駱十佳真的第一反應是找個山頭轉轉。
這一路豁然開朗的懸崖之處,海拔高於平底近一千米,開車過盤山公路爬了近兩小時。不知道她走了多久才走到這裡。
她翻過了村民用木樁子釘好的圍欄,上面有村民擰好的用來防偷採礦石之人的尖銳鐵刺,看著有些恐怖。此時此刻,沈巡看見她正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那兩道帶著鐵刺的鐵絲在視覺上將她分割成了三塊,彷彿是一副刻意而為的油畫,畫面有種遠如千里之外的疏離感。
山風吹拂著駱十佳的短髮,細軟的髮絲迎風飄動,遮住了她此刻的表情。大約是聽見了沈巡走路的腳步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看見來人是他,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回過頭去,繼續看著遠處。
眼前的遠處是一整片層巒疊嶂的山脈,那些山由遠及近,重重疊疊,彷彿倚在天地一線的懷抱之中。最遠的山巒虛虛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