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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了啊!
單超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半晌才儘量委婉道:“即便如此,有些話殿下還是慎言吧。東巡儀仗不比東宮,有些話小心隔牆有耳。”
太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曉得的。”
“謝統領雖然親近皇后……”單超還想替謝雲分辨兩句,但話一出口,心底竟然泛上一股針扎般的酸意,便說不下去了。
“大師也請小心謝統領。”太子沒聽出來他原意是想辯解,凝重道:“謝雲此人,來歷極是詭譎,我聽戴侍郎跟我提過兩句——戴侍郎的叔父乃是先皇宰相,朝中秘辛所知甚多——說謝雲曾師從暗門掌門尹開陽,後來因暗殺宇文虎事敗,被流放漠北數年。回朝後不知為何立刻得到皇后重用,數月之間便爬上禁軍統領高位,迅速累積了家資數萬……”
單超咯噔一下,心說原來如此,難怪謝雲會去漠北。
他又追根究底問了一句:“為什麼謝統領要暗殺宇文虎?”
太子臉色卻突然不自然起來,看了看裴子柳,小姑娘正一臉懵懂地望著他們。
“呃,”太子招招手,單超貼耳過去,只聽太子小聲道:“此事非常荒謬,大師聽聽就好,不必太當真……傳說謝統領當年容貌秀美,貌似少女,有一天宮中夜宴,宇文虎醉後欲行逼迫,呃……”
單超心臟狂跳起來,暴怒和嫉恨突然從腦髓深處迸發,如一股滾燙的熱流湧向四肢百骸。
但他面上還是很鎮靜的,甚至連聲音都沒什麼變化:“……原來是這樣,難怪兩人不合。”
“宇文大將軍雖然醉後失德,但平素為人還是不錯的。”太子絲毫沒發現單超眼底掠過的森寒狠色,嘆息道:“大師請聽我一言。雖然不知謝統領為何不放你回慈恩寺,但東巡迴去後,大師還是立刻尋機脫身吧。謝雲此人行事囂張,心狠手辣,連聖上偶爾都有些忌諱他……”
單超吸了口氣,強行壓下胸腔中沸騰的殺意。
“多謝殿下提點,我記住了。”單超站起身,穩穩當當揖了揖手:“外面天色已晚,快抵達行宮了,我得出去安排下禁軍車馬,告辭。”
太子惴惴不安地點點頭,目送著他挺拔的身影下了車。
單超躍下高高的太子車輿,解下烏雲踏雪的馬韁,縱身上馬,一抬頭,正巧撞見不遠處謝雲竟然端坐在白馬上,冷冷地瞥著他。
而一個灰衣宮人正低頭聳肩,小聲在馬前說著什麼,單超認出那是剛才在太子車輿裡伺候的太監。
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