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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目光中殺機頓現,向我比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我何嘗不想,然而我輕輕搖了搖頭。
浣碧急切道:“小姐,她此刻已經失寵,正好無聲無息地了結了她。”她清亮的眸中精光一輪,“或者,投毒。”
鏤著“嫦娥奔月”的纏臂金環環環向上盤旋在手臂上,彷彿一道道黃金枷鎖牢牢扣住我的生命。深秋的陽光猶有幾絲暖意,蓬勃燦爛無拘無束地灑落下來,拂落人一身明麗的光影。我抬頭望著遼闊天際自由飛過的白鴿,忽而輕輕笑出了聲音,“在這宮裡,死是最好的解脫。她深受皇寵多年又性子要強,如今她失寵受辱,當真比死還叫她難受百倍。”我停一停,“我要她死自然易如反掌,只是我新封淑妃,旁人必然視我如眼中釘,必欲除之而後快。不到根基穩固之時,輕易出手只會落人把柄。”
浣碧瞭然,陰冷一笑,婉聲道:“奴婢明白了,咱們再忍她一時。奴婢一定知會各宮娘娘小主好好關懷安貴嬪。”
心底壓抑多年的冷毒瞬間迸發出來,“她專寵那些年多少人恨透了她,何用你再去挑唆。她們恨不得個個都去踹上一腳才好,咱們只冷眼旁觀就是。”
在敬妃處待到了入夜時分才回柔儀殿,我不再強求朧月至柔儀殿居住,只常常和敬妃陪在旁邊看她玩耍,她待我亦稍稍親近了些。進宮門,便見槿汐領著宮人們候在門外,親自扶了我進去,又奉上一盞“綠臘雲霧”,溫言道:“泡了三遍才出色,娘娘嚐嚐可還合心意。”
我抿了一口,只捧著茶盞不出聲。浣碧會意,領了人下去,只留槿汐在身邊伺候。我揚一揚眉,槿汐低聲道:“內務府管理這批衣裳的宮女茉兒吊死在自己房裡,她曾是伺候貞貴嬪的侍女。貞貴嬪剛有孕時手腕上長了顆癰瘡,茉兒說馬齒莧性寒滑,能入血破瘀,煮粥能消瘡,便自作主張煮了給貞貴嬪,幸好衛太醫看見了,說馬齒莧有滑胎之害,尤其是剛懷孕之時斷不能服食。又見貞貴嬪的甜食中有麥芽糖,女子有胎妊者不宜多服大麥芽。貞貴嬪念她無知也不重責,只打發了出去。”
“你疑心茉兒懷恨在心報復貞貴嬪?”
槿汐道:“那是內務府的定論,茉兒從未出宮,哪裡能尋來天花痘毒。奴婢懷疑此女早被人收買,伺機加害貞貴嬪,如今被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我捻著手中的碧玉玉珠串,默默尋思片刻,黯然道:“貞貴嬪敏感多思,只怕此刻已經疑心我了。”
槿汐默然點頭,“從前貞貴嬪沒有孩子,如今二皇子和咱們皇子一般大,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