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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看最近木鳥頻繁出入侯府,是你在查什麼事嗎?”
“查一樁舊案。”長庚道,“我一直覺得他到了西北之後性情雖然沒變,但對很多事的看法似乎變了很多,本以為是樓蘭古絲路上潛移默化的結果,看來並不是。”
葛晨和曹春花面面相覷。
長庚短暫地從方才的悵然若失中恢復過來,幾不可聞地低聲道:“自北疆出關的路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是什麼讓這個天塌下來當被子卷的安定侯在行軍路上險些一病不起,甚至驚動了太原府陳家?是他在關外遇見了什麼……還是知道了什麼事?
長庚忽然道:“小曹,阿晨,你們倆能替我跑趟腿嗎?”
曹春花低調出府後,長庚就過起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日子。
顧昀輾轉反側良久,本想找個日子和長庚好好聊聊,卻愕然發現根本找不著人了!長庚根本躲著不見他。
他整日裡沒事好做,閒得胡思亂想,便乾脆連藥也不吃了,聽不見看不清倒也落個清靜。
而與此同時,朝堂上又不消停起來。
先是隆安皇帝要重啟“融金令”一事,剛剛宣佈,便立刻遭到了工戶兩部的聯合上書,連被隆安皇帝清洗成自家小棉襖的兵部裡都出現了不一致的聲音。
李豐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一意孤行,很快做出回擊。
二月二,先是戶部侍郎被御史臺參了一本“收受他國賄賂以謀私利”,隨後徹查過程中又翻出了各地官員吃拿回扣等一系列的爛事,很快演變成了隆安年間最大的一起貪汙舞弊案。
工部尚書跟國舅爺有點像,雖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但是沒有為國為民的膽,見煙就卷,一見皇帝態度,馬上識趣地緘口不言,悶頭蓋房去了,再不敢逆著真龍逆鱗提融金令的事。
二月初十,顧昀被軟禁在侯府已有小半個月,一個玄鷹悄然飛到京郊北大營外,換下玄鷹甲,連夜便裝入京,神不知鬼不覺地來進了侯府。
顧昀也終於有機會見了避他如蛇蠍的長庚一面。
長庚將藥湯端到顧昀面前,兩人之間靜謐到了尷尬的地步:“有個玄鷹來了。”
顧昀點點頭,把藥端起來喝了,長庚已經準備好了銀針,見他放下藥碗,便將針平攤到顧昀面前,用眼神示意:“行嗎?”
他這樣疏遠客氣,反倒讓顧昀更加無所適從。
長庚再沒有放肆的讓顧昀躺在他腿上,他就像個陌生的大夫那樣,凡事只是打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