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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虛扶,甚至不肯碰到顧昀。
顧昀合上眼睛閉目養神,隨著藥效開始起作用,他聽力漸漸恢復,周遭便“吵”了起來——屋外下人掃雪時低聲說話的動靜,侯府家將護衛們甲冑與兵器摩擦的動靜……乃至於長庚行動間衣衫拂動的窸窣聲,全都一股腦地扎進顧昀的耳朵,他聾了十多天,十分不適應。
顧昀忍住煩躁,抓住機會問道:“長庚,跟我說說為什麼行不行?”
長庚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一時沒有吭聲。
顧昀:“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喝多了酒,對你做了什麼……呃……”
長庚手一顫,將要落下的針在空中停頓了片刻。
他一直沉默,顧昀心裡真是別提多難受了——從李豐那受再多的氣,他問心無愧,自可以俯仰天地直面良心,可是長庚這裡,顧昀雖然摸不著頭腦,但總覺得一個巴掌拍不響。
要是他自己沒有什麼不太妥當的行為,長庚怎麼至於……
“不是。”長庚忽然平靜地回道,“那天其實是我先對義父不敬的。”
顧昀:“……”
“沒有原因,”長庚輕輕按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口吻異常稀鬆平常地說道,“這種事能有什麼原因?要說起來,大概也是我從小爹不疼娘不愛,除了義父沒有人疼過我,長此以往便生出了些許非分之想吧。你一直沒注意過,我也本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只不過那天心情一時激憤,不小心露了形跡。”
顧昀只覺從天上掉下來一塊腦袋大的石頭,“咣噹”一下砸在自己胸口上了,砸得他半天喘不上氣來——本以為是真氣一時走岔,誰知道居然是陳年痼疾!
“義父也不用放在心上,權當沒這事就好。”長庚漠然道。
他手中落針紋絲不亂,若不是先前自己親口承認,顧昀大概還要以為自己為老不尊、自作多情了。
但這怎麼能當沒發生過?
顧昀快瘋了,一股未老先衰的感覺油然而生,頭一次發現“西北一枝花”不再青春年少了——他開始不明白年輕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了!
“這兩天皇上叫我入朝聽證了,”長庚忽然生硬地轉開話題,問道,“我聽他們整天再吵,吵出了一場貪汙舞弊的大案,大概也明白皇上的想法了,義父打算怎麼辦?”
顧昀一臉面癱地看著他,沒心情跟他討論朝政。
長庚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顧昀的琉璃鏡摘下來放在一邊,藉著這動作隔絕了顧昀的視線,一臉“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