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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環境的襯托之下,竟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一挑一刺間,稻草人四下跌倒,沈嶠也逐漸對槊的掌控,多了幾分感悟。
隨著兩方稻草人的不斷減少,戰術也慢慢地,由攻擊變為了防守。
韓之平曾敢請戰,自然不會是繡花枕頭,他手中長槊寒光凌厲,疾馳刺向鄧玄籍。
兩槊相交,迸射出耀眼的寒芒。
兩人初次交鋒,都是稍感意外,更加認真謹慎起來。
而東宮上場的另一人,姓廖,與韓之平同為通事舍人。
看其樣貌,約在不惑之年,身材並不高大,白麵長鬚,面容頗為儒雅。
他應是純粹的文官出身,馬術平平,槊法比之沈嶠這個初學者,也勝出不多。
沈嶠從上場起,就一直在觀察他,發現此人武藝雖不突出,行事卻極穩健,牢牢護在韓之平身側,如一塊巨石般巋然不動。
一道刺耳的風聲襲來,廖舍人猛地轉身,抬槊一架,止住沈嶠的攻擊。
沈嶠並未用力,一觸即收,她單手牽馬,靈活地與他周旋。
廖舍人被她以快打慢的飛刺打擾,無暇再顧及韓之平,只能被動地格擋。
時間一長,他反倒不再心急,以不變應萬變,雙目如鷹,防備著沈嶠的每一次出手。
沈嶠見他不急,也不再揮槊,對面顯然是想消耗她的力氣,她又何必如了他的意。
她也不遠走,就驅馬不遠不近地在廖舍人身前圍繞,雨水順著斗笠邊緣留下,臉上一片溼潤,卻無暇去擦。
每當聽見身後的馬蹄聲,廖舍人心中就湧上一股煩躁,他出身庶族,幼時家道中落,不曾修習馬術,馭馬不及面前這位青袍女郎靈活輕盈。
怕她偷襲,他只好頻頻轉身,次數多了,難免露出破綻。
時間變得格外緩慢,一分一秒,都似是被無限拉長,冷清的雨水味兒混著乾草的清香,散發出一股獨屬深秋的空靈潔淨。
“唰啦——”
身後的稻草人被沈嶠一槊刺穿,順著槊尖指向,倒在地上。
他驀地抬頭,不知何時,沈嶠竟將槊換到左手。
不待他反應過來,沈嶠片刻不停,越過他去,看也沒看正在膠著的鄧韓兩人,飛馳韓之平身後,刷刷幾刺,一排稻草人應聲而倒。
韓之平不禁怒罵一聲,目如赤火,狠狠瞪了一眼廖舍人。
就在下一瞬,一道雪亮的寒刃穩穩劈到他眼前。